斑駁的門牆昭示著歲月的痕跡,空氣中彌漫著令人作嘔的惡臭。
陳平站在門口,不禁有些唏噓。
從鹿子霖的身上,陳平得到了一位故人的消息,本以為她就算過得不如意,憑借一身的武功,也能過得去,哪知道這裡的生存環境竟然如此之惡劣,與玉海這種國際大都市的環境完全就是天堂與地獄的差彆。
陳平搖了搖頭,忍著惡臭推開了眼前的房門。
吱呀!
房門打開。
隻見院子裡堆滿了各種各樣的電子垃圾,一大群女工手裡拿著特殊的工具將電子垃圾上麵沾染的金箔一點點的磨下來,收集在一個小袋子裡。
每收集完一小袋,他們便會將袋子交到一旁的一名看守手中,然後那名看守就會在表格裡,寫著女人名字的那一欄,畫上一筆。
按照規定,這裡的女人每天必須完成一定的數量才能吃飯。
陳平走進院子,目光在女人的身上巡視。
就在這時,院內,一名男子抬起頭,懶洋洋的開口道,“霖哥,什麼風把吹到這兒來了?”
陳平扭頭,隻見此人斜靠在一張木床上,敞著衣襟,享受著兩名女工的按摩。
陳平知道,這人叫鹿子陽,是鹿子霖三叔的兒子。
自幼不學無術,好色無度,成年後便管著這一片廠子,順便占這些女工的便宜。
其實這也是無奈之舉,因為這鹿子陽若是在外麵,不管什麼樣的女人都敢招惹,先後曾為鹿家招來了幾次大禍,所以隻能把他安排在這裡。
畢竟這裡的女人都是得罪了鹿家,或者被鹿家坑蒙拐騙來的無權無勢的人。
就算是鹿子陽和這裡的女人發生點什麼,鹿家也能管得住。
鹿子霖雖然也坑害了不少女人,但是自認比鹿子陽更懂事,所以向來看不起鹿子陽。
同樣,鹿子陽也看不起鹿子霖。
女人而已,管她是什麼出身,關了燈還不是一樣的亂叫。
玩個女人都要謹小慎微,那人生還有什麼意思?
正因為兩人互相看不對眼,所以一直矛盾不斷。
陳平現在冒充鹿子霖來到這裡,見到鹿子陽,當即冷哼一聲道,“我來提一個人!”
鹿子陽陰陽怪氣道,“哦,我這裡竟然還有你看上的人,少見啊!”
“說,你看上誰了,我先替你享受享受!”
陳平沉聲道,“我將管瑛帶走!”
鹿子陽一愣,“管瑛?管瑛是誰?我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人物?”
一旁一名侍衛湊到鹿子陽耳邊低聲道,“陽少爺,管瑛是地牢裡的一個女人,你當然沒見過!”
這裡還有一處地牢,專門用來關押不聽話的女人。
地牢裡奇臭無比,條件比院子裡還要惡劣的多,鹿子陽雖然好色,卻也對地牢敬而遠之。
不過,既然是鹿子霖要的女人,鹿子陽當然不肯順順利利的交出去。
“霖哥,你也知道咱們鹿家的開銷越來越大,給我們這個廠的壓力也是越來越大,一旦完不成任務,我可是要挨批的!”
“輕則扣除每個月的供奉,重則可能被關禁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