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7章 早知今日_四合院之飲食男女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777章 早知今日(1 / 2)

“栗秘書,幫幫忙,讓我見李主任一麵吧。”竇耀祖不可謂不低聲下氣,懇求的是紅星鋼鐵集團管委會主任李懷德的秘書栗海洋。

要說起來,他同這位鋼鐵集團大秘私交關係相當不錯,酒桌上更是能稱兄道弟的那種。

平日裡他給李主任孝敬,總不會落下秘書栗海洋同司機那份,可謂是相當慷慨。

先彆說真交情有多少,就算是送的那些禮也值當對方在關鍵時候幫他一回了。

可惜,竇耀祖終究是看不透。

這個時候他來求栗海洋哪裡有意義,要不要見他也不是栗海洋能決定的。

就算放他進去,李主任也不見得會同他說什麼好的,無外乎是敷衍和鄙夷。

弄不好還要給彼此都惹來麻煩。

尤其是張副主任的秘書黃建國出事以後,綜合管理部便有些草木皆兵,風聲鶴唳,誰敢在這個時候出風頭。

更彆說是栗海洋了,這位大秘跟了李懷德五年,處處卻以秘書長李學武為師。

平日裡看著兩人的關係不顯,但明眼人一看他對李學武的態度就知道,是帶著尊敬的。

竇耀祖什麼出身,什麼來頭,彆人不知道,栗海洋最先接觸他可算是一清二楚。

要不是有秘書長關照,能有他今天?

到底是個眼皮子下淺的,不能說賣主求榮,可也算是背信棄義。

秘書長還沒失勢呢,他就迫不及待地巴結起了李主任,改換門庭。

彆看栗海洋對他客客氣氣,那是看在李主任的麵子上,實際上在心裡是看他不起的。

就算是收了他那麼多禮物,也沒有一分感激,他太清楚對方的用意,還不是衝著他大秘的身份來的,哪有秘書長平日裡的提攜真切。

他來集團工作六年了,不敢說人心看透,但也知道兵無常勢,水無常形,誰敢說哪塊兒雲彩有雨啊,他竇耀祖就敢說秘書長完蛋了?

真是小人多作怪,自作自受。

不過心裡是怎麼想的,他麵上當然不會顯露出來,集團大秘的八麵玲瓏可是出了名的。

“竇副總,您千萬彆為難我。”

栗海洋態度很是為難地拉著竇耀祖的胳膊往樓梯口的方向走了走,見私下裡沒人這才輕聲提醒道:“這個時候您不當來見領導的。”

雖然栗海洋回絕的很是乾脆,可這份不加掩飾的親近還是暖心的。隻是竇耀祖頭頂的烏雲籠罩,致命的雷隨時都要劈下來,心驚肉跳之下便苦了臉,他的表情像是要哭出來一般。

“您這麼大咧咧地來集團找李主任,讓人看見了難免要多舌,怕是兩下都不合適。”

栗海洋按了按他的胳膊安慰道,“這樣,您先回去,等領導這邊有安排了我再想辦法通知您。”

竇耀祖哪裡聽不出來這份托詞,心裡實在是急的很了,反手抓住了栗海洋的胳膊不放。

“栗秘書,我真有急事。”

他哭喪著臉輕聲懇求道:“您就幫幫我吧,咱們相交一場,我並不是來找麻煩的。”

“聽我說,竇副總。”栗海洋表情多了幾分鄭重,看著他說,“一動不如一靜啊。”

“您這個時候來找李主任,真有把握說服領導?”他眯了眯眼睛提醒道,“目前最緊要的還是想想怎麼解決問題,您說對吧?”

“如果您真有主意為李主任分憂,那我絕對不攔著您,就算是我也在想轍。”

“至少得讓我跟領導通個氣吧?”

竇耀祖嘴裡起了一圈火泡,說起話來都嘶嘶漏風,可他眼底全是紅血絲。

“既然消息已經傳出來了,想必紀監那邊也是要找我談話的,我該怎麼說啊。”

“都到這個時候了,您怎麼還犯糊塗啊!”栗海洋聽見他這句隱含著威脅的話立時皺起了眉頭,語氣也嚴肅了幾分,“就算是紀監來找您談話,您該怎麼說還跟領導請示?”

“您把領導當成什麼人了?”他目光銳利地掃了竇耀祖一眼,冷聲道,“您這麼問,又將領導置於何地了?兩麵三刀的小人嗎?”

“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這會兒竇耀祖也十分的臉紅,尷尬地解釋道,“我一時心急說錯了話,栗秘書您彆見怪。”

他指了指自己嘴上,苦笑著說道:“隻一個晚上,我這嘴裡急上火,飯都沒吃一口。”

“真的,我真是六神無主,隻想求李主任給個主意,也好讓我邁過這個坎兒去。”

“唉——”栗海洋無奈地歎了口氣,為難地看著他說,“咱們相交一場,要真是把您隔在門外倒顯得是我自作主張,冷酷無情了。”

“沒有、沒有,我都求到您這了。”竇耀祖哪裡敢應承他這句,極儘客氣地彎了彎腰說,“您幫我一把,隻有我感恩戴德的,絕不敢有一分埋怨。真的,說一句謊我都不是人的。”

“得了,竇副總,快彆寒磣我了。”栗海洋點點頭說,“您起誓發願的我可受不起。”

他抬起頭看了看走廊和辦公室的方向,這才點了點腳下輕聲叮囑道:“您先在這邊等,我去探探領導的口風。”

“要是不對,您也好有個準備。可有一樣,真能幫到您,我也不要您句謝,隻當全了咱們哥們仁義。”

“沒說的,兄弟,哥哥記下了。”竇耀祖見他答應,沒口子地說著感激的話。

隻是這哥哥弟弟的稱呼都出來了,在單位呢,卻是惹得栗海洋更加瞧不起他,心裡免不了要罵一聲狗肉上不得台麵。

竇耀祖站在原地看著栗海洋離開,心裡這份難過啊,自己竟成了見不得人的東西。一想到自己做過的事,真想抽自己幾個大嘴巴。

悔不當初?

這世上有後悔藥嗎?

要是早聽了李學武的話,專心自己的業務,不摻和紅星鋼鐵集團的這些爛事,今天這個禍端哪裡會有他的份。

還不是自己豬油蒙了心,見利忘義,更忘了自己是什麼牌麵上的,妄圖一步登天。

早前李學武就提醒過他步子彆邁大了,小心扯著蛋,現在他深有感觸。

如果他還跟著李學武,一心一意,哪裡用得著討好栗海洋這樣的小崽子。

隻是事到如今,悔不當初沒什麼意義了,當前緊要的是把自己從這潭爛泥裡摘出來。

***

“他怎麼還有臉來?”

李懷德聽了栗海洋的彙報,臉色極差,冷哼一聲罵道:“連豬狗都不如。”

這話說的,卻是不知道罵竇耀祖的人品還是能力了,栗海洋不敢猜測。

他輕聲勸慰道:“瞧著是又驚又怕,等著您給他拿主意呢。”

“現在倒是想起我了?”

李懷德撇了嘴角說道:“他不是鑽營的厲害,這個時候就沒有人給他出個主意?”

這話栗海洋可不敢接,竇耀祖擔任建築工程總公司副總以後來集團拜碼頭可不是一個兩個,牽扯到的領導就多了。

彆的暫且不說,薛副主任分管工程,他自然要去處好關係,還有主管財務的景副主任。

誰不知道竇副總有錢,一圈下來就連秘書和司機那裡都不落下,端的是有麵兒。

就是李主任當初不也是一口一個老竇,把盞言歡,其樂融融,親密無間,銀子嘩嘩的。

事到如今真是翻臉比翻書還快,翻起舊賬來是一點情麵都不給對方留的。

本就是下作之人,無非是占了天時地利而已,讓他得了幾天的勢。

知道他手裡有銀子,可也沒有這麼撒的,也就是看在李學武的麵子沒有收拾他。

否則圈進了建築公司體係內,要抖落他家底還不是輕輕鬆鬆,他還真當自己有牌麵了。

“領導,是不是先穩穩?”

栗海洋輕聲提醒道:“剛剛看他著急,沒頭蒼蠅似的,再撞到不該去的地方,說了不該說的話,惹出些亂子來,您麵兒上也不好看。”

“真是一灘臭狗屎——”

李懷德扔了手裡的鋼筆,惱怒地說,“當初我怎麼就信了他呢。”

這話說的好沒道理,用都用了,占也占了,竟然埋怨自己當初的眼光。

不過李懷德還是得承認栗海洋剛剛說的話有幾分道理,不能讓竇耀祖出去亂說。

“這樣,你問問他舉報信是怎麼回事。”

李懷德皺眉道:“我不信他不知道,為什麼牽扯這麼多,唯獨就盯著我了。”

要是旁人聽見這話或許還有幾分不理解,搞不清楚李懷德說的“牽扯”是誰。栗海洋給他當了這麼多年的秘書,就算再機密的事也逃不過他的耳朵,所以心中早有所悟。

還能是什麼,有關於順風商貿,明明有秘書長在裡麵,為啥舉報信上不顯。

有關於東風三一建築,當初竇耀祖含含糊糊地說了秘書長在其中占大股,為何舉報信上也沒有相關的內容。

最後,關於周苗苗等人的事,為啥舉報信上羅列的證據那般詳實,要說沒有知情人泄露消息,在李主任這邊如何能過關。

尤其是關於順風商貿的事,李主任是想要直接詢問秘書長的,可兩人現在僵著,誰都不想先開口,總不能去問周小白吧。

倒是津門水產總公司的那兩位不滿意了,私下裡打電話過來說了什麼栗海洋不清楚,但李主任丟了麵子,哪裡會有好態度。

栗海洋帶著問題出來,挑自己能說的,竇耀祖能理解的轉達了。

這幾個問題甩出來,竇耀祖臉上便見了汗。栗海洋問的問題,他一個都回答不上來啊。

你讓他怎麼回答?說自己兩麵三刀,幾處下注,就為了儘快解決組織問題?

還是說機關算儘,連李主任都是他的棋子,就是沒算計明白?

“竇副總,能說的我已經說了,領導那兒確實很生氣,不過也沒把話說死。”

栗海洋見他臉色變換,哪裡還不知他的心思,隻是嘴上沒有逼著他,更不能說狠的。

隻是這個時候他越平和,竇耀祖的心裡越沒底,他雖然不是聰明人,可也不是小孩子。

聽栗海洋說了幾句,他便抬起頭哆嗦著嘴唇解釋道:“順風商貿的事絕對跟我沒有關係,我隻是跟周小白認識,可關係一般。”

“竇副總,這個時候說這個就沒有意思了,領導想聽的不是這個。”

栗海洋微微皺眉提醒他,“領導是想知道為啥舉報信上隻有他和津門水產的兩位。”

“這——”

竇耀祖臉上儘是為難,他真不想把李學武扯出來,因為他太清楚李學武的能耐了。

彆看這個時候神仙打架,小鬼遭殃,可再怎麼為難,他也不敢去拉神仙下馬。

再說了,他手裡哪有李學武的證據啊,說周小白同李學武的關係密切,跟這件事也不搭噶啊,總不能說李學武兩人聯合布了這個局吧。

甭說他不信,就是到了李懷德那裡也是要懷疑他禍水東引,居心不良的。

“您不想說也沒關係。”

栗海洋並沒有給他回答的機會,真要從他口中得知關於秘書長的私密,還真有些為難。

“順風商貿的事您不知道,那東風三一建築的事您總該清楚吧?”

他微微眯了眯眼睛,輕聲問道:“領導問你,當初所說的股權分配以及分紅賬目……”

“沒……”竇耀祖在栗海洋的逼視下臉色漲紅地說道:“沒有股權分配手續,也沒有分紅的賬目……”

“不能吧。”栗海洋挑了挑眉毛問:“那您當初所說……有一半的股份是怎麼回事?投資也得有個手續,分紅也得有個賬目吧。”

“這個真沒有……”

竇耀祖一想到這都要哭了,顫抖著嘴唇解釋道:“……那個沒有出資,是口頭協議。”

“那個……也沒有分紅過,都是投在了設備和經營上……”

他說的磕磕巴巴,可總算是把大致的內容說清楚了,也讓栗海洋徹底放下了心。

是了,秘書長做事又怎麼會留下手尾呢,東風三一建築如此,順風商貿也是如此。

竇耀祖這邊拿不出實際的證據,順風商貿那邊所有的資金賬目同秘書長沒有半分乾係。

怪不得那些舉報信不敢具名秘書長,就算寫了,也牽扯不到對方,憑白弱了真實性。

“竇副總,我多勸您一句,有不中聽的還請您多理解。”

栗海洋已經是嚴肅了表情,盯著他講道:“有些話沒有證據是不能亂說的,我聽著就算了,要是傳到彆人的耳朵裡就是罪過了。”

“當然了,你也可以乾綱獨斷,我人微言輕,隻是感激您過去的照顧,不吐不快。”

“我知道了,謝謝,謝謝。”竇耀祖的神情瞬間頹廢了下去,好像老了十歲似的,就連這聲謝謝說的都有氣無力,臉色灰敗的厲害。

“真想度過這個難關,我勸您還是主動一些為好。”看著踉蹌著要離開的竇耀祖,栗海洋還是忍不住多說了一句。

隻是當竇耀祖回頭的時候,栗海洋已經轉身回去了,沒有一分留情。

“自作孽,不可活嗎?”

***

“就算是病急亂投醫也沒有這般明晃晃地往家裡撞的,誰稀罕他的謝禮。”

周苗苗看著竇耀祖佝僂的身影下樓,回身帶上了房門,發出咣當一聲,可見她是惱了。

周坦站在門廳裡看了她問道:“不是說紀監下去走訪調查,舉報人含糊不清嗎?”

“都這個時候了,糾結舉報信有意義嗎?”周苗苗倒是聰明的緊,走回客廳撇了撇嘴角解釋道:“這叫聲東擊西,釜底抽薪。”

“舉報信拋出來,便是將工作組逼到了牆角,這個案子想要不查也得查了。”

她抱著胳臂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瞪著眼睛說,“楊駿真是倒了大黴了。”

“怎麼,他不敢查?”周坦走回來習慣性地收拾了茶幾上剛剛竇耀祖來時擺的茶具,嘴裡問道:“工作組不是正在做工作嗎?”

“那也得看怎麼查。”周苗苗冷笑一聲,說,“他不是不敢查,而是不能查。”

“彆看舉報信來的很突然,恰恰證明有人想要渾水摸魚,或者說利用工作組。”

周苗苗一副了然的模樣,看著牆角的幾株蘭花道,“楊駿又不傻,怎麼可能甘為驅使。”

“這麼說,舉報信不查了?”

周坦手腳倒是麻利,看樣子在家是經常做家務的,這會兒挨著周苗苗坐了,手上也不閒著,又幫媳婦捏起了小腿,一副殷勤模樣。

周苗苗也坦然享受著,撇了嘴角說道:“查啊,怎麼能不查,看怎麼查唄。”

“你擔心他們會查我啊?”

好像看出了周坦目光裡的擔憂,她好笑地伸出手拍了拍愛人的臉,說道:“不會的。”

“也是,就算他們想找你談話也得先征得我的同意才行。”周坦說這話一點都不委屈,眉目之間甚至有幾分堅毅,“咱們是夫妻。”

這話卻是承諾了,也是對周苗苗的保證。

“左右不過是走個過場,彆跟他們較真。”周苗苗看了他一眼,輕笑著說道:“放心吧,老李倒不了,副職還有可能下來,一把手用的還是才能,像老蘇那樣的頂個屁用。”

她當然明白周坦的擔憂,無非是怕老李倒了把他們砸死,更怕老李倒了他們無依無靠。

說實在的,周坦這份擔憂和對她的放縱、舍得,倒是讓周苗苗心生出幾分寂寥來。

這份優渥到底不是正路子來的,就算周坦今天如此坦然,誰敢保證他以後呢。

現在周坦隻是個正科,他要是個正處呢?

周苗苗本是機靈通透之人,早在心裡計算好了一切,周坦這幅交心的模樣,她看在眼裡沒有一絲感動,全是冷冰冰的做作和虛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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