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這會兒李學武已經笑出聲了,跟孩子聊天果然有意思。
棒梗臉紅著強調道:“她歲數大,知道的就多一些。”
“不過我二舅家沒有表妹,表姐大我十多歲呢。”
他聳了聳肩膀,道:“表姐家的孩子都快有我大了。”
“其實吧,我二舅想讓我回家,上山跟他去養雞。”
棒梗遲疑了好一會,就在李學武將一版報紙看完後他才繼續講道:“他說今年全村都是雞啊。”
“嗯?等會!”聽見大臉貓這麼說,他連報紙都不看了。
“你是說你二舅說的?”
李學武抬了抬眉毛,問道:“全村怎麼著?”
“養雞啊,怎麼了?”
棒梗無辜地看著他解釋道:“村裡都在養雞,山上也在養雞,很多很多的那種。”
“我二舅還說了,等我回去就合夥,讓我帶我表弟……”
他還在興致勃勃地講著,卻發現武叔已經重新拿起了報紙。
嗯,破冰船下水了?
不僅僅是東北亞的航運貿易需要破冰船,就是渤海灣也需要。
有人問了,渤海灣不就在溫帶嘛,怎麼還需要破冰船呢?
溫帶的冬天也冷啊。
因為冰封期,營城港每年都會封閉一段時間,這對於航運工作來說是個巨大的損失呢。
“武叔,你有沒有聽我說話?”棒梗發現他看報紙很認真,趕緊拉了他的胳膊詢問道:“你說我該怎麼選啊?這兩種。”
他掰著手指詢問道:“是留在鋼城還是回京?”
“你自己選唄——”
李學武翻看著報紙隨口講道:“這麼大的人了,連這種事都要彆人幫你做決定?”
“我是想回家養雞的。”
棒梗猶豫著講道:“畢竟我專業是乾這個的,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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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嗬——”李學武聽見他說這個不由得笑出了聲。
棒梗卻敏感地紅了臉強調道:“我真的很會養雞。”
“嗯,這一點我承認。”
李學武放下報紙看向他問道:“然後呢?”
“我就是……放不下。”
大臉貓遲疑著講道:“一是放不下現在的生活,我都學習這麼久了,就快要做事了。”
“這個時候離開,豈不是前功儘棄虧大發了嘛。”
他想了想又講道:“再一個,我現在走了,她怎麼辦?”
“誰?你對象?”
李學武好笑地問道:“什麼怎麼辦?我能幫你什麼?”
他挑了挑眉毛,道:“你怕自己走了她會孤單?那我幫她介紹個新對象啊?”
“……”棒梗無語了,見過拆廟的,沒見過拆對象的。
“這麼看著我乾什麼?”
李學武瞥了他一眼,道:“想回去就回去唄,大丈夫頂天立地,何患無妻。”
“你說的倒是輕鬆。”
棒梗歎了一口氣,道:“我要是有你的本事,非找十八個媳婦不可,一天換一個。”
“你當養媳婦跟養雞那麼簡單呢?”李學武嗬嗬一笑,道:“去河裡掏點臭魚爛蝦就解決溫飽問題了,不考慮其他生活?”
“唉——還是不行啊。”
棒梗長出了一口氣,道:“我走了,我的那些兄弟怎麼辦?”
“或許他們會找到更好的大哥呢。”李學武收拾好報紙,笑著對他說道:“也說不定哈。”
“……武叔,我認真的。”
棒梗提了提精氣神,看著他問道:“我該怎麼選啊?”
“這很難選嗎?”
李學武眯起左眼,看著他問道:“你先問問自己是喜歡養雞還是喜歡通過養雞來賺錢。”
“如果隻是單純地喜歡賺錢,那也不是非養雞不可。”
他抬起眉毛,道:“如果你是單純地喜歡雞,那沒辦法。”
選擇困難恐懼症很好治療,無非是閱讀理解罷了。
棒梗說的他二舅叫他回去養雞這件事李學武還真知道。
當然了,不是知道他有個二舅,也不是知道他二舅想他了。
而是紅星公社的養雞項目。
怎麼說呢,現階段還是不允許個人大規模養雞,至少在政策上是不允許的。
但紅星公社的狀況比較特殊,因為有紅星鋼鐵集團訓練場駐紮,也有衛三團的墾區在,所以有項目的名義可以合作。
前段時間衛三團送來的簡報上顯示,算上委托和收購的,今年年底山上將會有三萬隻雞。
三萬隻雞是什麼概念?
這麼說吧,在後世的大型養雞場裡三萬隻雞根本不算什麼,但在這個時代,在缺乏雞瘟等疾病治療手段的時期,想要養殖三萬隻雞得有多麼困難。
養殖業發展到一定程度就是拚藥,各種藥支撐到出欄銷售。
衛三團墾區自然缺少這樣的條件,那他們是怎麼養的雞呢?
答案是散養,除了孵化小雞的時候會在培養室,剩下的都養在野地裡,需要了再去抓。
散養的代價是雞會丟,不知道是什麼玩意吃掉了。
而且會有雞蛋遺失的風險,但與疾病困擾造成雞瘟相比,這種損失不算什麼。
養雞形成規模以後,衛三團不僅實現了雞蛋自由,還有能力向供應鏈提供肉蛋產品了。
當然了,這種供應鏈是不對外的,優秀的資源根本到不了市場上。
養雞在這個缺少發展機遇的年代確實是一個好項目。
尤其是有衛三團照顧,在紅星村棒梗絕對能攢下老婆本。
李學武並不反對棒梗回京,更不遺憾教了他這大半年。
隻是他知道,讓棒梗回京的不是他那個二舅,而是他母親。
所以有些話他就不說了,說多了傷人家母子感情。
至於說秦淮茹,李學武更不想評論,這娘們的脾氣越來越古怪,他對人7沒有興趣。
“張姨,早。”
依舊是賈隊長早起,陪著武叔長跑訓練,回來後做早餐。
隻是今天的早餐得多做一份,家裡來客人了。
倒不是彆人,他母親的好朋友,食品公司的副總張姨。
棒梗已經數不清這個家裡來來往往的女人有多少個了。
麻木了,彆認錯人就行。
“你在家也做飯嗎?”
張鬆英挽起頭發,她是準備下樓來做飯的,沒想到棒梗都快要把早飯做好了。
米粥、饅頭、小鹹菜,還有罐頭開出來的甜菜。
甜甜的蔬菜,不就是甜菜嘛。
武叔說這玩意兒是出口給外國人吃的,外國人不喜歡吃鹹的,喜歡吃甜的。
“在家就學過,跟我師父。”棒梗打招呼過後便繼續忙了起來,回答問題也不耽誤做飯。
張鬆英當然不會像其他來這裡借住的女人一樣坐等吃飯,她是主動挽起袖子進廚房幫忙了。
棒梗跟她不陌生,張姨和他媽以前是同事,都在招待所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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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師父?何雨柱啊。”
張鬆英想起來了,秦淮茹提過這麼一嘴,當初讓棒梗學廚來著,想要借此機會進廠工作。
隻是後來這學廚的說法不了了之,棒梗卻來了鋼城。
“你在鋼城乾啥了?”
張鬆英真不了解棒梗現在的情況,隨口問了一句。
棒梗則是聳了聳肩膀,坦然地回道:“沒乾啥,混日子唄。”
“嗬嗬——”張鬆英好笑地看了他一眼,道:“小小年紀,說話怎麼老氣橫秋的?”
“經曆的事情多了吧。”
棒梗熟練地將米粥盛在碗裡擺在桌子上,基本上每天都這樣。
張鬆英隻覺得他說話好玩,便故意逗他道:“你都經曆什麼了?”
“人都還沒生呢,人生才剛剛開始就這樣疲憊了?”
“我經曆太多了。”
棒梗回頭看了她強調道:“你都不知道我在這半年都見……見識過多少世麵。”
他明顯的遲疑讓張鬆英眉毛一動,彆有心思地看了對方一眼。
這孩子長心眼了?
李學武下樓看了兩人一眼,一邊戴上手表一邊說道:“我上班了啊,今天早晨有工作。”
“這麼早?”張鬆英走到玄關處,提醒他道:“早飯已經做好了。”
“就不吃了,真有事。”
李學武看著她叮囑道:“吉城中藥材加工基地的事你得多盯一下,這個不能出現任何問題,否則就不是撤職的問題了。”
“我知道,絕對差不了。”
張鬆英保證道:“你安心吧,一個月我得去兩次。”
“嗯,你們吃吧。”
李學武示意了廚房的方向說道:“嘗嘗粥苦不苦,這小子最近可能要失戀,眼淚掉鍋裡了。”
“真的假的?”張鬆英瞪大了眼睛,道:“他才十四歲啊——”
“我會跟你開玩笑嗎?”
李學武換好了鞋,說道:“十四歲找對象不是正常?”
“在鋼城找的對象?”
張鬆英真很好奇,追著他出了玄關問道:“跟棒梗一般大?”
“不,大三歲。”李學武邊往出走邊說道:“本地人。”
“大三歲?”張鬆英驚訝地問道:“比棒梗大三歲?”
“不是,比你大三歲。”
李學武認真地講了一句,再沒有聽見張鬆英的詢問,因為她聽見這句話已經石化在了原地。
“嗬嗬嗬,開玩笑的。”
走到車門處上了汽車,他這才對僵在那裡的張鬆英解釋了一句。
張鬆英這個氣啊,嗔道:“你不是說不開玩笑的嗎?”
“我也沒說這一句不能開玩笑啊。”
李學武笑著擺了擺手,道:“行了,我還有事,先走了。”
於喆看了眼宅院方向,這人他還真認識,隻是現在裝不認識。
食品總公司的副總,原來國際飯店的副總,後來去哪就不知道了,反正再見到的時候就知道對方是食品總公司的副總。
“你的事怎麼樣了?”
就在於喆將車開出街道的時候,突然聽見身後領導問道:“年底前能不能結婚啊?”
剛開始他還不確定領導這一句是問誰的,畢竟張恩遠也在車上。
但現在他能確定了,因為張恩遠早就結婚了。
“我沒定時間。”
於喆淡淡地回答道:“都是我爸和我姐幫我張羅的。”
“早點定下來吧。”
李學武語氣悠悠地講道:“把你從京城調來,要是因為工作原因找不到對象可是我的過錯了。”
於喆並沒有立即回複領導的客氣,因為他不知道領導的這句話是不是真心的。
等他從後視鏡裡看了領導的表情變化後,這才講道:“我可不敢怪您,找不著對象在我。”
“其實在家跟前找最好。”
張恩遠看了一眼於喆,知道領導的意思了,主動解釋道:“知根知底,也更合適。”
於喆這小子的風流事已經傳到他耳朵裡了。
當然了,他是李學武的秘書,對方是李學武的司機,兩人的關係應該是很好的。
但是他也沒有提醒對方的義務和準備,畢竟領導沒說話呢。
你知道於喆都乾了什麼?
這小子是真不嫌老車難開啊,淨挑高難度的下手。
你就說機關裡那些穿著打扮洋氣的中年婦女有好人了?
這不是一杆子打死所有人啊,張恩遠隻是心裡嘀咕。
這種情況的無非是愛人沒用,或者沒用愛人。
於喆自覺地風度翩翩招人喜歡,他不知道人家隻是喜歡吃嫩草,這種關係都不知道誰玩誰了。
要說玩的開也就算了,彆說出來啊,私下裡玩不好嗎?
可錯就錯在於喆喜歡的是那種徐娘半老戴著金絲眼鏡的。
這些娘們聚在一起什麼話都敢說,於喆早就成吉祥物了。
啥叫吉祥物?
人人都有的那種。
要不是秘書長及時發現,及時糾正,現在的於喆恐怕早就被吸乾了,還不得成於吉啊。
不過話說回來了,這些老車他是怎麼發現的呢?
車門子不上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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