規矩便是規矩,除非王夫人願意出麵解決。
但給主人找麻煩的仆人,不是好仆人。
他們有自知之明。
所以,他們忍氣吞聲地後退,心中卻對趙姨娘充滿了怨恨和嘲諷。
嘴角勾起一絲冷笑,仿佛在說:“看你能鬨出什麼花樣來。”
趙姨娘此刻已經完全被憤怒和悲痛所驅使,她根本顧不上這些。
隻管揮舞著掃把,一路追趕著那幾個仆人,直到他們逃出了房間。
趙姨娘無力地扔掉了手中的掃把,整個人仿佛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氣。
踉蹌著走到床邊,再次撲倒在賈環的身上,雙手緊緊抱住他,放聲痛哭。
哭聲再一次在房間裡回蕩,充滿了無儘的悲傷。
眼淚好似不要錢一樣,不斷地滴落在賈環蒼白的臉上,仿佛要將所有的痛苦都隨著淚水宣泄出來。
“不行,我要去找太太!”
趙姨娘突然停止了哭泣,眼中閃過一絲堅定的光芒。
她掙紮著站起身,準備去找王夫人理論。
“她是太太又怎樣?難道是太太就能隨意杖打我的兒子嗎?”趙姨娘的聲音中帶著無儘的憤怒和不平。
她知道自己勢單力薄,但她不願意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兒子受苦。
“姨娘,彆...彆去!”就在這時,原本昏迷的賈環突然睜開了眼睛,他虛弱地伸出手,拉住了趙姨娘的衣袖。
“環兒,你醒了!”趙姨娘看到賈環醒來,心中一陣激動,連忙坐回床邊,緊緊握住他的手。
“姨娘,彆去,彆去找太太,孩兒沒事,休息會就好…”賈環掙紮著說出這句話,然後又陷入了昏迷。
趙姨娘看著賈環再次昏迷過去,心中的憤怒和悲傷再次湧上心頭。
這時的她冷靜了一些,知道去找王夫人理論沒用。
但她實在心疼得要命...
“姨奶奶,金瘡藥取來了。”
小鵲捧著一個小瓷瓶,急匆匆地從趙姨娘的房間裡回來。
趙姨娘紅著眼眶,輕輕點頭,接過金瘡藥。
她的手微微顫抖著,仿佛連這小小的瓷瓶都拿不穩。
小鵲見狀,小心翼翼地走到床邊,開始為賈環脫衣服。
她的雙手有些僵硬,每一個動作都顯得異常小心。
賈環的衣服與傷口粘連在一起,每扯動一下都伴隨著賈環微弱的呻吟聲,讓人不忍直視。
趙姨娘站在一旁,淚水止不住地流下。
看著兒子血肉模糊的傷口,心如刀絞。
雙手緊緊握著拳頭,仿佛在壓抑著內心的憤怒與悲痛。
“她…她這哪裡是教訓,分明是想下死手啊!”趙姨娘忍不住,再次捂著嘴,痛哭出聲。
小鵲也忍不住小聲抽泣著。
賈環雖然昏睡過去,但疼痛讓他時不時發出微弱的呻吟聲。
看著兒子受苦的模樣,趙姨娘暗自咬牙,眸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仿佛在心裡做著什麼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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