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這個缺點?
不一定吧?
如果賈環在這的話,這個時候可能會插上一嘴。
提起薛蟠的缺點,肯定少不了男女通吃。
這也是賈環,一直與薛蟠保持一定距離的原因!
賈璉聞言,心中的大石稍稍落地,暗自長鬆了口氣。
王熙鳳雖然麵上依舊稍有不悅,但是也沒有言語,似乎有意讓此事就此揭過。
誰知薛蟠似渾然未覺氣氛的微妙變化,仍舊不依不饒,大言不慚地道“我可沒開玩笑,剛剛的話句句是我的肺腑之言。況且,非但璉二嫂子能去,咱們在座的每一位若有興趣,皆可同行。難道你們就不想親眼瞧瞧那盛況嗎?隻要你們願意,酒樓包間之事我薛蟠一力來解決,到時定會為大家安排得妥妥當當!我甚至可以暫時關閉家中在京城的酒樓,就讓咱們這些人上去,如此一來,大家夥兒都能儘興而歸!”
話音一落,薛寶釵、賈迎春等人皆麵露心動之色。
如果真的可以出去的話,那麼她們心裡自然是想去的。
況且薛蟠在其他方麵或許不儘如人意,可若是論起其資產,無人能及。
正如他此刻所言,關閉酒樓以供自己人使用。
像這種話,在場的人除了他,還有誰敢輕易誇口?
王熙鳳眼眸原本黯淡無光、不再帶絲毫的希冀。
豈料在薛蟠說出心中的計劃之後,竟如枯木逢春般重新煥發出了熠熠光彩。
但見她目光炯炯,直勾勾地盯著賈璉。
眼神中蘊含著不容抗拒的脅迫,想要迫使他即刻表明立場。
再說素來沉靜寡言、宛若秋水的秦可卿,此刻流露出了一抹淺顯的期許。
目光溫柔地投向了賈蓉,好似在無聲地向他示意。
這一前一後的舉動,無疑將賈璉與賈蓉推入了進退維穀的境地。
霎時間,兩人內心五味雜陳,對薛蟠的惱恨之情油然而生,幾欲噴薄而出。
罪魁禍首外加始作俑者,此刻卻是悠然自得,絲毫沒有半點愧疚的意思。
至於為什麼要這麼做,這一切還得從薛寶釵身上說起。
記得剛剛提及傳臚大會時,薛寶釵眼中閃過了一抹的悸動與向往。
即使這抹悸動與向往稍縱即逝,可還是被有心的薛蟠發現了。
為能給妹妹一個合理外出的機會,隻能是順水推舟,依附於王熙鳳的提議,巧妙地將話題引出來。
薛蟠承認,此舉他自己有毒的成分。
鑒於王熙鳳的話語權,揣測隻要理由足夠充分,賈璉必不敢輕易拒絕。
畢竟真要得罪了王熙鳳,賈璉無異於是在自尋苦果,得不償失。
薛蟠的揣測,果然沒有出錯。
麵對王熙鳳的躍然心動,賈璉隻能勉為其難地應承道“此事雖然非易事,但也並非全然不可行。隻是我還需先向老祖宗稟明原委,若是得到她老人家首肯,自當依蟠兄弟之計行事。”
王熙鳳見賈璉態度有所鬆動,當即挺身而起,言辭鏗鏘“甚好!此事我親自去老祖宗那裡陳情,屆時我們一行人同往,料想老祖宗也不會輕易駁回大家的請求。”
聞言,眾人不禁交頭接耳,竊竊私語,顯然在權衡此事的利弊得失。
王熙鳳見狀,並不急於催促,而是從容落座,心中暗自盤算。
這件事需要細細籌謀,倘若眾人齊心協力,賈母那邊自當無虞。
但是若僅她一人孤軍奮戰,恐怕難以成事。
於是,她打定主意,要說服眾人一同前往。
想到這,她隻能耐心等待。
同時心中堅信,其他人肯定也與自己有一樣的想法。
王熙鳳沒有猜錯,在場其他人大都有此想法,隻是誰也沒有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