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坦一驚,迅速轉頭,一個全身裹在黑衣裡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牢房裡,難道伊諾思所說的人來了?
那個人說道:“你現在有兩條路,一是跟我出去,二是留在這等死,告訴我你的答案。”
“你是哪邊的?”洛坦問道。
“跟我走,我才能告訴你。”
洛坦腦子裡迅速轉了起來,事情的發展好像和伊諾思預料的不大一樣,對方應該不是亡妄家族的人,如果是的話,他肯定會強製把自己帶走,現在不管怎麼說,繼續待在這裡的結果一定是最糟糕的。
“帶我出去。”
那個人原地靜默了一會兒,隨後白光閃過,洛坦知道自己被傳送了出去。
這裡是一座無人居住的房屋,家具和地麵上到處都是厚厚的灰塵,一根蠟燭點燃在桌麵上,看樣子燒了三分之一左右,那個黑衣人就站在洛坦麵前,燭光照亮了他尖長的下巴,他臉部再往上的部分被兜帽的陰影擋住,看不清楚整個麵容。
洛坦在想自己這個時候應該說什麼,他現在對對方的身份和目的一無所知,算了,乾脆還是直接說吧:“你不是亡妄家族的人。”
“確實不是,他們和軍營監獄的關係不夠硬,恐怕到現在他們還沒打聽清楚你被關在哪一間,我是拉裡芬特家族的人。”黑衣人說道。
洛坦可以感覺到他的目光不再放在自己身上。
“你把我帶出來的目的是什麼?”洛坦問道。
“我的主子在了解了整個經過後,認為這場看似巧合的事情很有可能是一個密謀已久的計劃,隻是他不清楚你是烏普魯庫家族的死士還是倒黴蛋。除去拉斯夫人是烏普魯庫家族的頭等大事,這個鍋可以先扣到他們頭上,而且這次乾得這麼招搖,他們背後一定還有什麼後續的行動。”隨著話語,搖曳的燭光在黑衣人的下巴上投下不定的光影。
洛坦突然有點想笑,沒想到對方嘴裡能甩出一場陰謀來,還能分析出這麼一大堆東西來,不過他馬上就靜下心來,他把黑衣人所說的話稍稍考慮了下,是不是有可能這個烏普魯庫家族真的一直在等這樣的機會,剛好被自己撞上了?
但是今天這種突發事情拿來當殺人的機會實在算不上什麼高明,還是自己把事情想簡單了?
黑衣人見洛坦沒有說話,繼續說著:“不管從哪個角度講,現在的你隻有死路一條,而我的主子則願意為你提供一條生路,每個人都不會看輕自己的生命,即使你是個死士也是如此,希望你能好好考慮一下。”
“你們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洛坦問道。
“說白了,我主子派我來就是和你做個交易,他需要你這個‘棋子’的身份,在合適的時候你露個臉就可以。再說亡妄家族的人一定不會放過你,他們一定會置你於死地。如果你同意的話,我們可以無限量得為你提供秘藥申裡弗改變你的麵容,讓你安全生存下去。”黑衣人說道。
“當然,我們也不知道你是不是有什麼其他顧慮,怎麼取舍完全在你。”黑衣人在桌上放下一個小小的藥劑瓶和一套衣物,衣物上一枚拇指大的徽章在燭火下閃著銀光,可以看到上麵刻著一隻無尾的獅子,“這是三天量的申裡弗,如果你想清楚了,可以去往任何一個拉裡芬特家族的據點,出示這個就有人會接待你。”
“最後預祝你會變得更英俊一些。”說完,白光一閃,黑衣人消失在房間中。
確認對方已經走了,洛坦長呼了一口氣,看來這個拉裡芬特隻是把自己當作一個小小的籌碼備在那邊,誰知道到時候利用完身份是不是就把自己就拋棄了,還無限量。
這裡麵的隱情太複雜,自己肯定是搞不明白了。
他將徽章收到戒指裡,從桌上拿起那枚那套衣服,拍去下方的灰塵抖開一看,發現大小正適合自己穿。
戒指裡備用的衣服都是法袍,他想了想,換上黑衣人留下的衣服,然後拿起那瓶申裡弗仔細觀察了起來。
藥劑瓶裡的液體是無色透明的,洛坦搖了搖瓶子,裡麵的液體有些粘稠,它們粘附在瓶壁上再緩緩流下,沒有殘留一絲液體在上麵。
他左思右想了下,發現喝下藥劑才是最好的辦法,這樣他可以爭取到三天的時間,如果在三天內可以得到火鳳凰羽毛的話就直接離開這裡,頂多以後不來歐特克城就是了,他可不想卷入到這三個家族的紛爭之中。
洛坦拔去瓶塞,仰頭將藥劑倒下,結果等了許久藥劑才緩緩流出,藥劑滴入到嘴裡,淡淡的苦味迅速彌漫開來。
待喝下全部藥劑之後,他將瓶塞塞回,然後把瓶子收到戒指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