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中旬鄉試時間越近,來府城的人更多,鬨事的也多。
元春把捕快們都散出去。餘巧月和方青一組,穿著捕快服,腰上挎刀,行走在大街上以震懾那些宵小之徒。
其實那些地痞流氓、小偷小摸的也知道這時官府查的緊。他們一般也不會在這時候出來鬨事。
捕快們主要是製止的是學子們與紈絝子弟間的矛盾。但這矛盾,捕快們兩邊都得罪不得,處理起來很難。
這不前麵又出現了,鄉試學子與富貴子弟在大街上爭執,大有一言不合就要打起來。
方青就想上前拉架,餘巧月拉住她的胳膊。
“他們在打架,我們不上前製止嗎?”方青不解。
“先彆急。”餘巧月拉著方青的手到一旁小販邊,“大娘,那邊因為什麼打起來?”
擺攤大娘正小心挪動自己的攤子,深怕雙方打起來,傷到自己的攤子。
餘巧月力氣大,輕輕一抬,把攤子挪到角落。
大娘跟著走到角落,小聲道,“還能因為什麼?”大娘撇撇嘴,朝人群瞅了一眼,“那跪著一位穿孝衣的,哭哭啼啼的說親爹重病人沒了——賣身葬父。”
大娘嘖嘖兩聲,“還真是要想俏,一身孝。”
方青對大娘的態度不滿意,孤女死了親人很可憐。
餘巧月攔住方青,繼續問大娘,“那怎麼吵起來了?”
大娘不吭聲,伸頭看。
餘巧月掏了一把銅板放大娘攤上,“大娘你這的胭脂不錯。”
大娘立馬笑了,“我的胭脂可是上等貨的,你看這胭脂紅的純粹……”
“大娘,還沒說他們怎麼吵起來?”餘巧月打斷大娘的推銷。
大娘不情願放下手裡胭脂,“俏生生的小姑娘,等著善心公子來救。可惜來的不是英俊的善心公子是豬頭豬腦的好色鬼。
姑娘肯定不樂意,正掰扯著呢,又遇上肚裡子隻有墨水不懂人情世故的秀才們,然後就,”大娘給了一個你們懂的表情。
“大娘,公子是哪家的?”餘巧月說著又掏了一把銅板出來,“這淺紅胭脂也不錯。”
“好眼光,大娘都給你包起來。”大娘說著利落給餘巧月包好,嘴上不停,“那位啊身份可不簡單。他爹是王通判,他外祖家聽說是京城的國公府。堂姐身份更了不得,是宮裡的妃子。”
餘巧月知道這位是誰了,易安府紈絝子弟中最胖的王家寶。
王家勢大,王家寶倒沒有仗著家裡的勢做出強搶民女之類的舉動。他是拿錢砸,砸得那些姑娘們心甘情願的跟他。
有人算過,他用錢開道,至少往府裡帶回百名女子。王夫子為了兒子,特彆建了一座攬美院,專門用來放這些姑娘們。
“春兒姑娘你跟了我,每月10兩銀子月錢。”王家寶大喊。
“你就是一身銅臭。”攔著的幾名學子不屑。
“銅臭?”王家寶冷哼兩聲,“說的你不用銀子吃穿花用。嫌棄銅臭,身上穿的衣服脫了彆穿。”王家寶看著蠢鈍,實際人不傻。
“你無恥。”
“有辱斯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