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茶樓回家,溫柔娘越想越不對。房微安之前從來沒有表現對男子有任何的好感。後來她想明白,房微安一心惦念著餘巧月。定是為了餘巧月才這麼做的。
想到這些年,自己為得房微安喜歡做的所有努力。溫柔娘越想越不甘心,恨不得要將房微安大卸八塊。
房微安聽得一臉懵,他怎麼不知道自己喜歡餘巧月?
人家都成親生女了,怎麼能亂造謠呢?
“我沒有喜歡餘巧月。”房微安解釋,在溫柔娘眼裡全是狡辯。
溫柔娘越想越生氣,抄起一旁架子上的鞭子,用力打向房微安。她力氣不大,打的並沒有多疼。
但她的舉動,讓原本對溫柔娘還有些愧疚的房微安,完全沒了愧疚,眼神冰冷的看向溫柔娘。
房微安的眼神更是刺激到溫柔娘,把手裡的鞭子扔給一旁的仆從。
“沾了鹽水,用力打。”
仆從接過鞭子,走向房微安左邊的水缸,鞭子沾水用力打向房微安。
一下又一下鞭子打在身上,房微安的衣服被打爛,身上顯露出一道道血痕。
鞭子沾鹽水,打在傷口上,疼痛加倍。這滋味,房微安在鹽城經曆過。
房微安倔強不肯投降,溫柔娘越發生氣。讓仆從把其他刑具拿來一一給房微安用上。
……
時間不知過去多久,房微安從昏迷被潑醒,全身上下的疼痛讓他有些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感覺。
房微安覺得自己快要死了。
“房微安隻要你開口求我,我可以放了你。”溫柔娘走近,用力掐住房微安的臉。就是這俊美絕倫的臉,迷惑了自己的心智。
房微安抬了抬眼皮,“賤人,休想。”
“你敢罵我。”溫柔娘用力喘息,左右看看,走向架子上的短刀。一把握起短刀,掙紮了一會,下定決心,轉身握刀揮向房微安。
她溫柔娘得不到的,其他人也休想得到。
房微安閉上眼睛,眼前閃過爹娘、兄長,最後閃現的是溫九言。
“彆了,九哥。”
預計的疼痛沒有,短刀落地,
“啊——”溫柔娘慘叫出聲。
扭頭,溫九言帶著人一臉著急的衝進來的。
“微安。”溫九言心疼的砍斷繩索,一把抱住房微安。
“九哥,你來了真好。”房微安說完閉上眼昏過去。
再醒來是熟悉的房間,側頭看到哭腫雙眼的房夫人,“娘,眼睛哭腫就不漂亮了。”
“你這孩子都什麼時候了,還說這話。”房夫人被房微安說的,又哭又笑,扶著他坐起。
“娘,我這些都是皮外傷,很快就養好了。”房微安笑著安慰房夫人。
房夫人止住的眼淚再次落下,心中悔恨不已。自己怎麼就想起讓溫柔娘做兒媳婦了呢。
“以後你想喜歡誰就喜歡誰?”
兒子差點因為自己沒了,房夫人也不再強求房微安一定要娶妻生子。她想通了,隻要兒子好好的比什麼都強。
再說房家除了房微安還有房微言,不擔心房家斷後。
房微安的事,溫九章全力承擔下來,溫九章被剝奪科舉資格,這輩子完了。溫柔娘在這件事上全身而退。
房家人是不願意的,被房微安勸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