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打個電話不就得了，還非要特地跑一趟。鹿大老板親自蒞臨本公司，在下有失遠迎，還望鹿大老板恕罪。”戴雯把咖啡杯放在鹿心羽麵前，笑著調侃道。
“果然是近墨者黑，楊洪帶不出什麼好徒弟。”
對於鹿心羽的調侃，戴雯似乎早有準備，她太了解鹿心羽了：“是來找我還是找楊總？按說你應該不會找王總。找我隨時可以下班，反正下午也沒啥事，找楊總的話可能得你親自想辦法，老板的行蹤我無法跟彆人分享。”
鹿心羽被戳中心裡，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整了整衣服說：“既然能下班，那就走唄，去吃汽車總站吃烤串怎樣？”
依舊是童年的味道，二人吃飽喝足了，戴雯犯了選擇困難症：“咱倆去哪兒待會兒？逛商店？還是去咖啡廳？逛商店又要花錢了，咖啡廳也不行，我今天喝咖啡都超量了。”
鹿心羽伸手攔了輛出租車，戴雯知道鹿心羽已經有了打算，就跟著她回了家。
鹿心羽替泡了一壺茶，戴雯從洗手間出來，四處看了看說：“同位，自從高中畢業後，我就再也沒來過你家，想想也有好多年了，布局還沒變。看起來你應該不是自己住，家是不是有男人？”
鹿心羽心裡一緊，反駁道：“沒有啊，是我自己住，我現在是單身，怎麼可能有男人來。”
戴雯坐在沙發上，盯著鹿心羽看了會兒，搖了搖頭說：“鹿總，撒謊也得看看對手，彆人不了解你，我還能不了解你？自打你下午來公司，我就看出你哪裡不對了，你肯定不是來找我的，是來找我們其中一個老板的，這點兒你彆否認。再說說你家的布置，鞋架上放著男士拖鞋，也許可以解釋為你穿的，馬桶座圈沒有放下，洗手台上有兩套牙刷和漱口杯，這就解釋不通了吧？還要我說彆的細節不？”
被戴雯戳穿，鹿心羽反而坦蕩了，雖說自己朋友不多，但戴雯算是可以信賴的。
“真是個機靈鬼，什麼也瞞不住你，也不說給我留點麵子。”鹿心羽不滿地說，可還是有些不放心戴雯，試探道：“雯雯，我還是單身狀態，有男朋友也很正常。隻是我和他現在還沒能確定關係，說出去了對人家不太公平，我還不知道他願不願意娶我呢。”
戴雯端著茶杯晃了晃，抬眼望了一眼鹿心羽，大概能猜到她的顧慮。身為同桌多年，基本的信任還是有的，言語間也沒了太多顧慮：“我在外麵從來不會八卦我老板，我承認有些女性對我老板有想法，偶爾纏著我要求創造機會接近我老板，我都回絕了。我對現在的收入和工作狀態很滿意，更何況老板器重我，所以我自然會在力所能及範圍內，儘職儘責做些該做的，起碼對得起這份收入。”
戴雯說完頓了一下，觀察鹿心羽的表情，喝了口茶繼續說道：“不過呢，誰讓咱倆是同位呢？既然你叫我來，肯定遇到麻煩了，身為老板的秘書，替老板排憂解難也是工作之一，這也算一舉兩得。”
“那我說了，你可不許到處亂說，尤其是……”鹿心羽不放心地叮囑道。
“我懂我懂，你擔心咱班某些大嘴巴是吧？你不說我也知道，我可不會拿我的工作開玩笑，你不知道現在就業壓力多大。”戴雯不耐煩地打斷道。
“看來今晚我得住你家了，你的故事可真夠長。”戴雯抬頭看了看表，時間顯示十點半了。
“我可是信得過你才說這麼多，不然我也沒人說，爛在肚子裡我做不到，要不就跟我媽念叨念叨。雯雯，你說我和楊洪現在算怎麼一檔子事？我實在看不懂了，這突然又蹦出個孩子來，他會不會……”
鹿心羽原本以為說完心裡能舒服許多，沒想到說完之後心裡更堵了。她越想越憋屈，眼淚吧嗒吧嗒掉下來，趴在戴雯身上哭了起來……
“受委屈了，男人基本都靠不住，關鍵時候還得靠你同位。”戴雯一個勁地安慰鹿心羽，輕輕地拍打著鹿心羽的後背。
哭了一會兒，鹿心羽感覺舒服多了，淚汪汪地看著戴雯：“雯雯，我媽臨走前把我托付給了楊哥，可我現在很彆扭很不舒服，到底該怎麼辦？”
“阿姨這麼說肯定有她的道理，不用質疑阿姨的選擇，要不要聽聽我的想法？”鹿心羽點點頭，戴雯拉著她的手說：“接下來的話有些長，也有些亂，你就挑著對你有幫助的聽吧，多了也吸收不了。我老板這人吧，咋說呢，確實挺招女人喜歡的，雖說模樣不帥，但貴在年輕有為又多金，在同齡人中算佼佼者了。其實我也覺得他人挺不錯的，如果你不想跟他在一起，那我就隻好近水樓台先得月了。”
看著一臉壞笑的戴雯，鹿心羽一臉不悅地嫌棄說：“真是家賊難防，難怪你這麼樂意來幫我，有沙鷹一個還不夠，吃著碗裡看著鍋裡，我不理你了。”
戴雯收起笑臉勸慰道：“你看你看，馬腳露出來了吧，我就說你對我老板還是有感情的。跟你開玩笑呢，我老板不是我的菜。我的事先待會兒說，先說你的。我覺得我老板挺不容易的，生意做的如何，資產多少我先不說，就說對待感情方麵。咱同學有時候私下裡也聊起他，說楊洪這人其實挺孤僻的，並不像你想象中那樣。”
“孤僻？”鹿心羽糊塗了，她印象中孤僻和楊洪之間並不能畫等號。
“一看你就不了解他，你想想看，除了你、何濤和孟偉，還有當年開桑塔納來學校找他的那大哥，他有幾個朋友？彆說我們二老板，王楠可不算，他們之間的事我清楚得很，他們隻是利益關係。王楠上學沒錢了還得找我老板借生活費，他頂多算是個跟班，往好了說是合夥人，我老板根本看不上他。”
鹿心羽覺得戴雯的觀點不合乎邏輯，反駁道：“好像是這麼回事，也好像不是。難道馬靜不算嗎，他們還有孩子呢。”
戴雯戳了戳鹿心羽腦門說：“說你是死心眼，還不承認，這都看不明白？楊哥要是信得過馬靜，還用跟你商量孩子怎麼辦？如果他倆真有感情基礎，早就複合了，還有你什麼事？我給你句忠告，現在是我老板最困難的時期，喜歡他就不要輕易離開。我知道你想說曹敏，你也不用好奇我怎麼知道，他跟曹敏已經分了。三天前我給曹敏打過去五萬塊錢，開戶行是廈門的某銀行。”
“分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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