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天清晨,薛鵬向往常一樣邊吃早餐邊看早間新聞,錢英慧打著哈欠走到餐桌前,看到隻有簡單的油條豆漿餛飩,感到驚訝:“嗯?王阿姨沒來嗎?昨天我才和她說的我要吃煎蛋和培根,我不吃這些,北方的早餐我吃不慣。”
“是我讓她今天彆來的,今天有些事要處理,她不方便過來。油條和豆漿是我親自去買的,為了買這兩樣,我車轉了半個多小時。如果吃不慣,你可以試試餛飩,雖說是速凍的吧,但也算是我親自煮的,可能略微有些鹹。”薛鵬放下報紙,把剛煮好的餛飩端到錢英慧麵前。
“何止是鹹,你是不是用鹽煮的?我不要吃這些,我要吃培根和煎蛋。”錢英慧耍起了小孩子脾氣。
如果換作是以往,薛鵬一定會哄哄她,也許承諾買件首飾,又或者是手表,最次也是幾件名牌衣服,可今天薛鵬卻沒有。他從錢包裡拿了張卡放在她麵前,冷冷的說:“還是吃點東西的好,不然餓著肚子上飛機,你又該不舒服了。卡裡有三十萬,是我個人的錢,我讓董秘書給你訂了中午的機票,吃飽了收拾好東西,回去陪阿姨幾天吧。”
“薛鵬,你什麼意思?有相好的了嗎?行啊,有相好可以啊,一千萬!我立刻搬出去。沒錢也行,把彆墅給我。想讓我淨身出戶,肯定是做不到的啦。”錢英慧還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她看好一款勞力士的新款時裝表,市場價要三十萬,她早就打定主意讓薛鵬給她買回來,可惜這次算盤打錯了。
“哦,一千萬是吧?慧慧,你是集團的財務總監,你了解集團的狀況,也了解我的狀況。彆說現在,就算是集團成立之前,我薛鵬也拿得出一千萬。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你答上了,下午一千萬給你,從此就不用被拴在財務總監的位子上,你可以拿著這些錢周遊世界。”薛鵬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你問吧,但咱說好了,你不許耍賴的。”錢英慧真的非常對得起她的姓,一聽到錢,兩隻眼睛瞪的比燈泡還大。
“如果一千萬你拿到,錢建豪需要在牢裡呆十五年,你願意用他的自由換你的財務自由嗎?”薛鵬拿過支票簿,正要往上填寫內容。
“爸爸?薛鵬,你想乾什麼?我要給我爸爸打電話。”錢英慧拿起座機撥打錢建豪的手機,電話裡提示對方已關機,打家裡的座機卻沒人接。
錢英慧傻了,呆呆的坐在椅子上不說話,她肯定不知道是薛鵬搞得鬼。錢建豪根本沒出意外,昨天薛鵬安排了幾人陪他喝酒打麻將,由於“手氣好”,錢建豪贏了不少錢,此時他正在某個酒店裡呼呼大睡呢,“不巧”的是,手機沒電了。對於賭徒來說,也許他可以拒絕酒和色,但絕對無法拒絕賭。
“支票寫好了,你的選擇呢?”薛鵬冷冷的把一張一千萬的支票放在錢英慧麵前。
“我爸他怎麼了?”錢英慧注意力並沒有放在支票上,而是關心起爸爸的安危。
“你意思是我找人把你爸爸綁架了?慧慧啊,你能這麼想讓我太寒心了,他不僅是你爸,他也是我爸。從昨天開始就聯係不上了,我找人打聽了下,你爸可能因為賭博被扣下了,但這次是異地公安辦案,關在哪我不知道,但我正在積極營救。”薛鵬替錢英慧倒了杯橙汁,把錢建豪的“遭遇”告訴她。
“異地?不會吧,如果是賭博,怎麼可能異地公安抓捕?你剛才說可能是什麼意思?”錢英慧抓住了細節,不愧是財務總監。
“你和我猜測的差不多,我想應該是呂海濤的事把你爸牽扯進去了。”薛鵬做好前期鋪墊,這才把重磅炸彈拋出來。
“這……”錢英慧太清楚呂海濤做的那些缺德事,她曾勸過父親讓他注意收斂,可錢建豪根本不聽,錢英慧知道,爸爸的盲目自信早晚會害了所有人。
“這什麼這?快選啊,要錢還是要你爸。不選我不管了,你願意留在天都隨便,反正警察也不抓我。退一萬步說,集團倒了我也不怕,倒了就由個高的扛著,我薛鵬再資本麵前算個屁啊。”薛鵬來了個欲擒故縱,拿起外套就要出門。
“老公!”
薛鵬很意外,錢英慧居然第一次這麼叫他。
“錢我不要了,我聽你,我回老家。求求你在關鍵時刻救救我爸,我在天都沒有親人,我就爸爸一個親人,我以後什麼都聽你的,再也不跟你耍脾氣了。”錢英慧說著說著,居然嗚嗚的哭了起來,眼淚一滴一滴的落在支票上,看來這張支票不能用了。
“我讓老劉送你去機場,你在天都待著隻能讓辦事的人瞻前顧後,我就沒辦法全心全力幫咱爸擺脫困境,萬一呂海濤先下手把你綁了,我就被動了。慧慧,你是個識大體的人。相信咱爸知道了,也會感到欣慰的。”薛鵬把銀行卡向前推了推說:“把錢收下吧,替我給阿姨買個禮物,對付著吃口早飯吧,萬一飛機的食物吃著不可口怎麼辦?”
“我有錢,你把卡拿回去吧,什麼時候回來我聽你安排,拜托千萬要儘心儘力營救爸爸。這餛飩好好吃……”薛鵬沒想到,剛才吵著要吃煎蛋和培根的她,居然連一碗冷掉的餛飩都吃得如此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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