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推杯換盞間,看似不易解決的事情已經辦妥,幾個人的命運已經被決定,楊洪寧可相信,如果沒有遇見,前世的他們可能會生活的不錯。候哥是震哥集團的對外聯絡部經理,開場少不了一番客套話:“雲哥,這種小事還要您親自出麵,打個電話不就得了好長時間沒機會請雲哥喝酒了,這次得感謝事情給我們創造了見麵的機會。雲哥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那幾人是公司出去的人,能找我那也是對公司的肯定。”雲哥沒有在意侯哥的客套,更把他的自我吹捧與扯虎皮當空氣,笑眯眯的說道:“事情讓我措手不及啊,薛總和楊總是我的老朋友了,朋友找到我就是看得起我,出來一趟也當是溜腿兒了。我這個橋梁的作用就起到這兒吧,你們談你們的,喝的有點暈了,我休息會兒。”雲哥不再多說,拿起茶杯坐到一旁的沙發上了。
楊洪心如明鏡,雲哥把話都說這份上了,那就得看自己的談話技巧了;如果什麼事都要由彆人代勞,不僅侯哥會看不起自己,更會讓薛鵬被人看輕;若是留下不好的印象,以後再想見震哥,還不知道震哥那夥人會怎麼看自己。楊洪肯定不願意當軟柿子,主動接話:“侯哥,事情您也知道了,我就不囉嗦了,我們的人已經去把案子撤了,本來就是個無頭案,派出所自然不願意管;其他的按您的意思來吧,我是第一次碰上這種事,還得麻煩侯哥多費費心,規矩我懂。”
侯哥心裡樂得,懂規矩就好,翹著二郎腿悠哉的說:“那我就提兩個解決思路,賠錢了事或者血債血償,看你是雲哥的朋友,我個人勸你句,走了第二條路就回不了頭了。”楊洪思考片刻問道:“可謂冤有頭債有主,我跟老薛是過命的交情,如果是我自己身上的事,錢拿了事就不會再追究了;可老薛挨的刀流的血就這麼算了,我是咽不下這口氣。老薛他畢竟是個生意人,丟錢可以但麵子不能丟,得給這幾個動手的點苦頭吃,不然以後我們還怎麼做生意”在來的路上,楊洪請教過雲哥,以目前的狀況,這事肯定不能就這麼算了,先拿這幾個人開刀祭旗是否可行雲哥給的建議是,沒有什麼不可行,要看震哥的態度,隻要你能說動他,安全問題他們自然會幫你考慮。有了雲哥這番話,楊洪心中有了底,準備試探一下對方。侯哥沉默不語,楊洪試探著道:“我們的配件供應商發貨太慢了,為此我們丟了幾個客戶,最近我想換個供應商,候總有沒有推薦”二十一世紀初期,經濟發展速度很快,人們兜裡錢多了,花的自然也就不需要含蓄了,私家車已不是什麼稀罕事,正是汽車相關生意最火的時候,侯哥點了點頭說:“明晚小陽山見。”
楊洪讓劉明耀買身新衣服,再買了鴨舌帽、太陽鏡和口罩,次日約定時間前,帶著他和強仔等幾個人上了小陽山,他預感今晚會有結果。劉明耀開著車一言不發,大戰在即,他能感覺到有什麼事情發生;車輛飛馳在通往山頂的土路上,臨到山頂的之前,楊洪讓劉明耀遮住車牌,戴上買來的偽裝遮住麵部在車上等,隻要把人看清楚,有事直接用電話交流,但絕對不能下車,交代完這些,楊洪把手機插上有線耳機,劉明耀剛要開口,楊洪知道他想說什麼,伸手打斷他:“老劉,安排好的就不要改變了,隻要按我說的做,並不是不相信你,薛總還在等你做其他更重要的事。下了車我就撥你的手機,一會兒你把人看清楚了,一定要看仔細。”
山頂上十幾個人已經等候在此,晚上氣溫幾乎降到了零度,為了取暖幾人點起了火堆。楊洪緩緩的從車後座上下來,帶著強仔等幾人來到侯哥麵前,客氣的說道:“侯哥不好意思啊,車在路上拋錨了,耽擱了會兒,辦完事我請大家喝口酒暖和暖和。”侯哥客套道:“楊總太客氣了,我也是剛到不久,那你們先談,我回車上暖和暖和;我約了雲哥,一會兒吃飽喝足了,咱去泡個澡。”說完鑽進越野車的後座。
此時天色已黑透,楊洪示意強仔把五個人帶到中間,並打開所有車輛燈光進行辨認。五個人預感到大限臨頭,跪在地上瑟瑟發抖,口中不斷求饒:“大哥,你放了我們吧,大水衝了龍王廟,我們也不知道,求您高抬貴手,要多少錢您說我們賠。”楊洪聽到耳機中劉明耀發來的確認消息,從車後備廂中拿出汽修廠撿來的大號扳手,在燈光底下晃了晃:“錢我說要錢了嗎下手的時候怎麼沒想到後果冤有頭債有主,你們傷的是我大哥,那我隻能找你們五個了,怪你們瞎了眼;不過有一點可以保證,我打人真的不疼,我叫楊洪。”強仔命人架起第一人,楊洪二話沒說,也不需要抽煙壯膽,舉起扳手向那人小腿狠狠的砸去。夜晚是那麼的寧靜,幾人清晰的聽見骨頭斷裂的聲音,伴隨著殺豬般的嚎叫,那人倒地捂住腿拚命的用頭撞著地麵;強仔嚇了一跳,他原以為楊洪這種文弱的人不可能下狠手,但楊洪沒有停下的意思,用眼盯著其他人。強仔感到後背有些涼意,命手下繼續,自己也去車上暖和去了,接著是第二個、第三個……最倒黴的是最後一人,不僅要忍受來自身體上的痛苦,心靈上的折磨往往比**上的摧殘來的更可怕;當幾人要架起最後一人的時候,這人已像攤爛泥,身上散出臭烘烘的味道,楊洪舉起了扳手……
“慶功宴”上,楊洪異常興奮,心頭上壓著的石頭放下了。大家互相說著吹捧的話,跟社會上的人吃飯還是非常舒服的,沒有刻意的擺譜和做作;期間楊洪佯裝酒醉,喊道:“哎呀媽呀裝不下了,哪位兄弟扶我去個洗手間唄我都走不動道了。”雲哥擺了擺手,強仔會意了,扶著腳軟的楊洪去了洗手間。出了包間走出幾步,楊洪看到一間包間空著,拉著強仔進了屋,此時楊洪思維清楚了,從內兜掏出個厚厚的信封塞給他:“強哥我沒喝多,這幾天沒少麻煩你,我這人也不會說話,你拿著買兩包茶葉喝吧,是我個人的心意,我沒跟雲哥講。”強仔接過錢,卻沒有直接放在兜裡,試探性的問道:“楊總是不是還需要我做點什麼”楊洪拍了拍他的胳膊說:“強哥多慮了,規矩我懂,隔著人辦事或者挖牆腳這種事我自然是乾不出來的,如果有事我會直接跟雲哥講,以後保不齊還得辛苦你呢。”強仔這才放心的把錢放進兜裡笑嗬嗬的說:“楊總是拿我們這幫弟兄當自家兄弟,您這也太客氣了,我知道這點錢兒在您眼裡不叫錢,下次再有事雲哥安排我們的話,咱們兄弟啥的您放心,絕對辦的乾淨利索,謝謝楊總。”(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