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說得好諷刺,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他們怎麼能過河拆橋呢?楊哥,王楠從賬上取走多少?”鹿心羽追問。
“戴雯算了算,目前公司並沒有應收賬款,王楠選的時候很好,支錢的時候,公司賬麵上有大量現金,說明是預謀已久了。現在公司賬上的錢,隻夠公司員工半年的工資了。”楊洪說這話的時候,已經非常平淡了,並不像刻意做作,好像他在描述一件彆人身上的“遭遇”。
“你怎麼打算的?”鹿心羽再次追問。
“這就是今天我來找你的目的。公司關門算了,我已經讓戴雯去辦了,賬上的錢都發給員工,我讓他把公司注銷掉,相信王楠肯定會配合。戴雯這人還是不錯,關鍵時候能靠得住,雖說工作能力還有提升的空間,但她的悟性和態度沒問題。公司雖說關門了,但戴雯我不想讓她丟了工作,我想把她先放在阿曼達公司,今天找你,也是想征求你的意見。你和戴雯的簽證我聯係人去辦了,這幾天就能搞定。戴雯陪你去香港,然後她再回來,我已經跟她說好,但我沒告訴她香港是你的中轉站,戴雯並不知道你的真實目的。”
“過來上班是小事,這不重要。楊哥,我能不走嗎?你老婆怎麼辦?”
鹿心羽舍不得離開,可楊洪態度異常堅決,根本沒有可商量的空間:“曉曉你就彆管了,我和她結婚就是個錯誤,這段婚姻打從開始那天,就能猜到結局,我預感到我的婚姻生活也差不多走到頭了,去民政局是鐵板釘釘的事,那幫人應該不會打前妻的主意。心羽,你彆跟我討價還價,在我這兒沒有商量的餘地,你不走也得走!現在時間還寬裕,如果半個月之後,你就是想走都走不了了!”
鹿心羽低著頭不說話,但心裡已經接受事實了。她歎了口氣,問了楊洪一個問題:“楊哥,看來任何抵抗都是徒勞的,你讓我離開,我可以聽你的。但你得回答我兩個問題,如果你不說,或者說假話,我哪裡也不去。”
楊洪“嗯”了一聲。
“你是不是經常偷偷摸摸的在晚上來看我?”鹿心羽認真地盯著楊洪提問。
“這……好像……想起來了,可能幾個月前,那次喝醉了酒路過看了一眼,好像就那一次,我那天喝斷片兒了,具體不記得了。”楊洪摸了摸後腦勺,裝作想不起來。
“不能吧,我在樹上裡安了攝像頭,都拍下你好幾回了,你還想抵賴?”鹿心羽拉著楊洪,指著窗戶對麵的櫻桃樹,隱約看到樹杈上安裝了一個攝像頭。
“好好好,我承認,剛結婚那會兒,一個月來過一兩次。好像今年開始來得頻了點兒,有時候心情不好一周來兩三次。好了好了,彆問了,夠難為情的了,說第二個問題。”
楊洪說的是實話,他對鹿心羽的思念一天比一天嚴重,每次和鹿心羽的見麵都是匆匆忙忙,他多麼希望能夠像以前一般。奈何,彼此像有默契一般,誰也沒有向前邁出一步。大家都清楚一點,楊洪已經結婚了,而一紙婚約,成了擋在二人麵前的大山。
“好,勉強過關,第二個問題,你為什麼要讓我離開?”
楊洪知道第二個問題一定比第一個問題難度高,可沒想到鹿心羽並不打算給楊洪留退路,看著楊洪不作聲,鹿心羽步步緊逼追問道:“你說啊,你不說我就回去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