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購案還在繼續,好吧,宣傳用詞是繼續,實質上是膠著狀態,字麵意思,就是說收購案根本沒有推進。
收購是收購,這並不耽誤盛廣集團內部運轉,生意不耽誤,工地正常開工,員工照常工作,錢照常賺。
錢家的錢可不是好掙的,訂金被一分不少的退了回去,龐曉曉做了簡單的告彆,她說不想待在這個令她傷心的城市,不顧父母和身邊朋友阻攔,毅然辭去她喜歡的工作,收拾好行李去了海外。有人問過楊洪為什麼沒有挽留她,楊洪隻是一笑而過,並沒有解釋。
龐曉曉的行為讓錢家很是惱火,千辛萬苦布的局,坐等開花結果之時居然出了變故,他們不希望所有辛苦付諸東流,竹籃打水一場空的結果並不能讓大老板滿意。怒從心中起,惡向膽邊生,錢建豪決心報複。他專程坐飛機去了天都,與竇建成見麵密謀了一個晚上,一個惡毒的計劃出現在桌麵上……
楊洪離婚後近半年時間,一直跟薛鵬住在一塊兒,住在他的大彆墅裡。令讀者朋友們不解的是,你楊洪又不是沒家,也不是沒地兒住,再不濟,還可以去父母家,如果想鹿心羽了,可以去老宅居住。跑去薛鵬家借住兩三天,也不是不可以,怎麼一住就是半年呢?究竟發生了什麼?
一切的一切,還得從寶馬車被渣土車追尾說起:事發當天,薛鵬萬幸不在寶馬車上,車是劉明耀自己開著的,那天薛鵬安排他去機場接一位重要客戶。就在即將出市區的路上,車輛突然被疾馳而來的渣土車追了尾,幸虧劉明耀反應迅速,才幸免於難。如果當時一腳急刹車將車刹停,渣土車從後麵加速,寶馬車前方的渣土車刹車,要麼劉明耀駕駛的車輛被從上麵壓扁,要麼變成夾心餅乾。劉明耀處置得當,果斷猛打方向盤,車輛撞開橋上的圍欄,從橋上直接開到了河裡。車輛入水後,劉明耀砸開車窗遊了出來,這才撿回一條命。他的傷並不算嚴重,肋骨骨折外加身上多處挫傷,並沒有性命之憂,現在正在軍醫院養傷。
事發當天楊洪就知道了,他馬上收拾好行李,直接搬到薛鵬家裡去了。薛鵬長期獨居,為了安全,他把保姆打發走了,如果薛鵬在家中發生意外,後果不可想象,楊洪搬過來居住,二人互相也有個照應。
“肯定是姓錢的乾的,狗急跳牆,他想把我乾掉,然後再乾掉你!對,一定是這樣!媽的,這筆賬我記下了,給我等著!”
生與死麵前,往日的沉著冷靜,在薛鵬臉上煙消雲散。任誰從鬼門關前繞了一圈,也不能像個沒事人一樣。
楊洪也覺得並沒有想象中的簡單:“如果沒有內應,錢建豪縱使有再大的能耐,自己一個人也乾不成,姓錢的不是天都人。要不要讓震哥幫幫咱?”
多年前,二人曾合力幫震哥改寫了命運,在一次全市的清理活動前,震哥成功轉了型,很多不上台麵的生意都扔給了旁人,雖說後來這些人被抓了,但沒有一個人出賣震哥,震哥因此欠了薛楊二人天大的人情。如果薛鵬需要幫忙,震哥應該不會拒絕他的。
薛鵬想也沒想就回絕了,理由是在盛廣集團被違規收購初期,薛鵬拒絕竇建成不合理的要求之後,知道自己早晚一天肯定會遭報複,他在第一時間以討教經驗為由找過震哥,震哥在了解情況之後,婉言回絕了薛鵬。
並不是震哥不想幫薛鵬,而是他常年跟“這種人”打交道,深知這些“道上人”的套路,如果盯上你了,就像身上沾了個藤壺,想借助自己的力量甩脫幾乎不可能。這次清掃行動,以往的合作夥伴,跑的跑散的散抓的抓,震哥自己也不便於再找以前的朋友打聽社會上的事,更何況薛鵬攤上的事情不小,震哥也是愛莫能助。
薛鵬跟楊洪說完,二人盤算了手頭的人脈關係,居然沒有一個人真正能夠幫得了忙的人。且不生意上的朋友,連震哥都幫不上,就更不用說吳老板、丁哥和戰磊了。體製內的朋友就更不可能了,都在同一口鍋裡吃飯喝湯,又不是政敵,犯不上為了個生意人互相傷害。
目前狀況,薛楊二人的安全都成問題,隻能靠減少外出來降低安全隱患。近半年來,二人有客人也隻能安排在家中接待,集團的諸多工作,隻能通過電話連線,進行部署和解決,其他的小問題基本都交給副手代勞。令人欣慰的是,米莉並沒有隻顧自己安危臨陣脫逃,她不離不棄,還主動挑起了照顧二人的重擔。半年來,米莉一直陪在薛鵬身邊,她對於薛鵬曾經給她造成的傷害,選擇既往不咎,大難當頭考慮最多的還是薛鵬的安危。
:..cc0
..cc。..cc(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