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舉認出驢二,就知道這下慘了,連忙哀求道:
“二子,是我啊,二舉,咱倆可是光腚長大的小夥伴,你就把我放了吧!”
驢二笑道:
“二舉,你打著俺驢二的名號,乾了那麼多壞事,你認為,我會放了你嗎?”
二舉連忙苦著臉說道:
“是鬼子逼我乾的,鬼子說,要是我不乾,他們就殺了我,我也是為了活命啊。”
驢二冷笑道:
“你個狗日的,你以為我不清楚,是你自己想當漢奸,主動乾的,你現在知道害怕了,你禍害鄉親們,作威作福的時候,怎麼不害怕?”
二舉被嚇哭了,哭著說:
“二子,我知道錯了,你就饒了我吧,我家裡還有六十歲的爹娘需要我照顧”
驢二打斷道:
“你禍害鄉親們的時候,沒想過他們也有爹娘,也有兒女嗎?”
“二舉,你不用拿你爹娘向我求情,你本來就是個不孝的兒子,更何況,你死了,還你大哥照顧你爹娘。”
驢二說到這裡,忽然一皺眉頭,又說道:
“怎麼這麼臭,你嚇尿了?”
二舉哭著說:
“不但嚇尿了,還嚇屙了,二子,你知道我打小就膽小如鼠,你就彆嚇唬我了,快放了我吧。”
驢二又好氣又好笑,說道:
“我本來還想好好折磨你一會再送你上西天,你被嚇得大小便失禁,臭不可聞,那就直接送你上路吧。”
驢二說著,忽然出手,一刀捅入二舉的咽喉之中,用力一擰,隨即抽出刀子,瀟灑的在二舉的衣服上擦了擦刀,又插回腰間。
二舉氣絕而亡,結束了短暫又不光彩的一生。
此時,不遠處的戰鬥已經接近尾聲,槍彈聲越來越稀。
驢二和刀子哥並不過去幫忙,他們走到遠離肖三等人屍體的地方,坐在一塊石頭上,抽著香煙,等待著。
驢二不過去幫忙,一來是夜色黑暗,不好分辨敵我,他過去容易受到友軍的攻擊,二來,他不知道會不會有土匪逃掉,如果被逃掉的土匪看到他協助紅胡子,向日偽軍彙報,他就麻煩了,不被土匪看到,就算有土匪逃掉,也不會懷疑他把土匪們引進埋伏圈,他就不會被日偽懷疑了。
驢二的一根香煙還沒抽完,那邊的戰鬥就結束了。
當槍聲停止之後,兩個人影快步向驢二這邊快步走來。
驢二先認出前麵的那個人影,正是九兒,等再走近一些,驢二又認出,在九兒身後的是個男人,是臥虎崗的二寨主莫青山。
這個莫青山,原是三寨主,二寨主田富寬叛變被殺之後,莫青山就順理成章成為二寨主。
驢二和莫青山以前就認識,隻不過沒打過幾次交道,但也知道此人很是精明能乾。
驢二無意中偷聽到臥虎崗的紅胡子小鎖子和相好巧兒的談話,知道莫青山和一個山下的一個姑娘戀愛了,莫青山本想脫離臥虎崗,和那姑娘離開膠東前往重慶,但恰逢山寨生變,虎爺因為二當家田富寬勾結新夫人侯香芸叛變,心灰意冷,無心管理寨務,莫青山隻能留下主持大局。
驢二和刀子哥站起身子,向前迎了幾步。
雙方靠近之後,驢二先向後麵的莫青山揚手打了個招呼,又對九兒說道:
“結束了嗎?”
九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