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海山笑道:
“他怕不怕死我不知道,但他不敢抗日我卻知道。”
說到這裡,段海山的話題一轉,又說道:
“少秋兄弟,你知道項林的嶽父是誰嗎?”
驢二笑道:
“我是剛剛才知道項林這個人,當然不知道他的嶽父是什麼人了。”
段海山說道:
“項林的嶽父,是現在市政府的秘書長,是除了市長之外的第二號人物。”
驢二道:
“項林的父親是警察局長,他的嶽父是市政府秘書長,倒是門當戶對。”
段海山道:
“項林結婚的時候,他的嶽父孫先生還不是秘書長,隻是一個普通的副市長,皇軍進城的時候,孫先生迎接皇軍有功,才被提升為秘書長,同時兼任市維持會的副會長。”
“孫先生當了秘書長和維持會副會長之後,又把已經退休的親家項局長,也拉進了維持會,掛了個副會長的名頭。”
“少秋兄弟,你想啊,項林就算多想抗日,但他的老子和老丈人,都是漢奸,他還怎麼抗日?就算他不怕死,他也會怕牽連他老子和老丈人。”
驢二想了想,問道:
“段哥,既然項林是主戰派,為什麼皇軍進城之後,你沒把他抓起來交給皇軍?”
段海山道:
“有三個原因,第一,項林雖然是主戰派,但皇軍進城之前和之後,他都沒有明顯的抗日行為,沒有他抗日的證據,我沒辦法抓他。”
“第二,皇軍進城之後,為了不激化民眾的抗日情緒,對凡是在皇軍進城之前,隻是有抗日言論,而沒實際行動抗日的人,都不追究了,項林就是隻有言論而沒有行動,我也不好抓他。”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原因,項林的嶽父是市秘書長,我不願得罪秘書長,項林的老子項局長,雖然已經退休了,但在局裡還有很大的威信,如果我抓了項林,隻怕有損團結。”
“要不是看在孫先生和老局長的麵子上,我早把項林嘣了!”
“我不能嘣了項林,又不想看到他心煩,隻能把他調到檔案室,雖說檔案室室長,比他原來的辦公室副主任高半級,但沒有任何權力,一天到晚,隻能窩在檔案室裡,嘿嘿,這是明升暗降。”
驢二笑道:
“現在你是局長了,你不把項林嘣了,可以把他踢出去啊。”
段海山搖搖頭,說道:
“他沒犯大錯誤,把他踢出去也不好,孫先生和項局長都給我打過招呼,讓我照顧著點項林,我把他踢走,孫先生和項局長會不高興的,雖說我不怕他們,但在官場上,以和為貴嘛。”
驢二笑道:
“原來段哥是顧及孫先生和項局長的麵子,才不踢走項林的。”
“段哥,我倒是有個辦法,可以幫你解決這個項林,免得他在你麵前礙眼。”
段海山連忙問道:
“兄弟,什麼辦法?”
驢二沒有馬上回答,而是微微一笑,反問道:
“段哥,你知道我這個調查組長是乾什麼的嗎?”
段海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