驢二道：
“孫鳴玉怎麼樣？”
嚴震道：
“孫鳴玉的人品更差，更懂得見風使舵，投機取巧。他原來在市政府中，是排名最靠後的一個副市長，我們國民政府大規模撤退的時候，他不肯撤退，說是要留在煙台做好後方工作，但日軍剛一進城，他就投靠了日軍，維持會就是他和幾個親日漢奸頭子一起組織的。”
驢二笑道：
“既然這個人是鐵杆漢奸，軍統怎麼不把他鏟除？”
嚴震說道：
“二子兄弟，我把你當自己人，也不怕告訴你知道，孫鳴玉是個投機取巧的人，擅長船踏兩隻船，他一方麵是日偽官員，一方麵又和我們暗中保持聯係。”
驢二一怔，說道：
“你的意思是說，孫鳴玉是你們的人？”
嚴震搖搖頭，說道：
“說不上是我們的人，隻能說，他和我們保持著一種不遠不近的聯係，比如說，他會給我們一些最新的日偽方麵的情報，這些情報，雖然不是軍事方麵的情報，但也是有關日軍對淪陷區統治管理的情報，這些情報，說不上重要，但也不算廢物。”
“現在淪陷區中，多數都是孫鳴玉這樣的漢奸，這樣的漢奸，一方麵投靠日偽，幫日寇做事，一方麵又擔心我們打回來，他們被當成漢奸處決，於是就暗中向我方投誠，送些不輕不重的情報，這樣一來，我方打回來的時候，他們的罪名就能減輕很多，甚至還有可能成為潛伏後方的英雄。”
“就因為這一點，孫鳴玉雖然是漢奸，但上峰認為他還有些用處，沒讓我把他除掉。”
“雖然我個人認為，孫鳴玉是偏向日寇多一些，偏少我方少一些，但總體來說，他尚沒有罪惡滔天的行為，所以，我沒鏟除他，但也沒指望他能送給我真正有用的情報。”
驢二道：
“他這樣做，日寇知道嗎？”
嚴震笑道：
“日寇又不是傻子，就算不完全清楚，也會猜到一些，不過，日偽政府之中，這樣的官員太多了，日寇總不能全部抓起來殺了，隻能睜隻眼閉隻眼，容忍這種行為，反正也不是重大的情報泄密，當然，如果泄露重大情報，日寇還是不能容忍的。”
“更何況，孫鳴玉這人很狡猾，他給我們送情報的時候，從來不自己出麵，隻派一個中間人交給我們，他自己不和我們的人接觸，就算日寇調查他，也不容易查出來什麼。”
驢二笑道：
“我本來還想著，把項林拉過來，加入軍統，既然項林的嶽父已經是你們的人了，那我就不多此一舉了。”
嚴震說道：
“二子兄弟，我剛才說了，孫鳴玉不算我們的人，他也不會給我們真正有用的情報，我們的人如果被抓，孫鳴玉是不會出手相救的。”
“你說想把項林拉進我們軍統，倒是個不錯的主意，不過，項林隻是檔案室室長，不負責抓捕，也不負責情報，對我們的幫助不大。”
驢二笑道：
“他現在是檔案室長，對我們的幫忙是不大，但如果我能想到辦法，把他弄成警察局長，至少副局長，或者行動隊和情報處，是不是對我們的幫助就大了？”
嚴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