驢二帶著刀子哥和孫浩,押著鄭友,走出院子,到了轎車上之後,驢二又把鄭友反綁了,在頭上罩了黑袋子,按鄭友所說的地位,到了鄭友和楊秀玉約會的那個院子。
這個院子從外邊看仍然不起眼,但進了房間之後,就發現有所不同,房中不但有普通居民用不起的電燈和電扇,還有留聲機這種玩洋意,生活水平遠超周圍的居民,彆說在威海,就是在煙台,也很少見到這麼多新潮的玩意,的確是個男女幽會的好場所。
驢二讓刀子哥留在轎車上陪同孫浩,他自己帶著鄭友進了院子,進了堂屋。
驢二打量著堂屋中的裝飾,笑道:
“你倆人倒是挺會享受,這得花不少錢吧?”
鄭友道:
“沒花幾個錢,除了用電要自己花錢,什麼電扇呀留聲機啊,都是抓抗日分子充公的東西,我留下來了。”
驢二道:
“你這行為,比搜刮民脂民膏更可惡,打著抓抗日分子的名號,充實自己的腰包,賣國和貪汙,你全占了,哦,還有謀財害命。”
鄭友苦笑道:
“反正我遲早要被你殺死,你愛怎麼罵就怎麼罵吧。”
“其實,我並不是天生的壞人,我之所以貪財,是因為自己小時候窮怕了,餓怕了,我”
驢二一擺手,打斷鄭友的話,笑道:
“你不用在我麵前賣慘,我不吃那一套,窮人多了,沒有幾個像你這樣壞的,你就是天生惡種,就算你說得天花亂墜,今天也難逃一死。”
鄭友本想用一番“聲哭俱下”的悲慘童年經曆,打動驢二的惻隱之心,饒他一命,沒想到驢二根本不聽,他隻能把編好的謊言又咽了下去。
驢二又說道:
“楊秀玉會什麼時候過來?”
鄭友道:
“如果沒有意外,她會在天黑之後之後就過來,我們一起吃晚飯。”
驢二道:
“現在剛吃過午飯不久,那就是說,她再過六七個小時,就會來了?”
鄭友道:
“對,除非她有很重要的事,不能脫身,不然,她一定會來。”
驢二道:
“行,那你就在這裡等她吧。”
說到這裡,他似笑非笑的瞧著鄭友,又說道:
“你知道規矩的。”
鄭友明白,驢二要把他綁起來,剛才進院子的時候,驢二為了不引起鄰居的懷疑,沒給鄭友的頭上罩黑袋子,也沒反綁,現在驢二要把鄭友自己留在這裡,當然要綁起來,以防逃跑。
鄭友苦笑道:
“驢二爺,這一綁就是六七個小時,你能不能讓我先上茅房方便一下,免得內急拉在褲子裡。”
驢二道:
“方便可以,不用上茅房,就在院子裡解決吧,我才不跟你上茅房盯著你。”
鄭友無奈,隻好走出堂屋,到院子的一個角落裡解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