驢二假裝沉吟了一下,然後搖搖頭,說道:
“不行,如果徐長昆才是幕後主指,他和宋賓肯定串通好了口供,他們會說這是一次釣魚執法,不會承認他們是地下黨。”
“既然周長廷的口供,說宋賓是地下黨,那就先把宋賓抓起來,先審問宋賓的口供。”
段震皺皺眉頭,說道:
“可徐長昆是便衣隊長,手下有不少人馬,如果他鬨起來,我怕”
驢二冷笑道:
“你怕什麼?你還怕他造反不成?就算他手下有不少人馬,那些人還敢跟著他一起造反不成?”
“段副局長,怪不得侯局長說你的膽量不夠,難成大事。”
段震受激,連忙說道:
“趙先生,我不是膽小,我是謹慎”
驢二道:
“謹慎是好事,但畏首畏尾就不行了。”
“這樣吧,這個案子你彆管了,我交給保安團或者城防軍。”
段震連忙說道:
“彆介彆介,還是我來辦吧,趙先生,我這就派人去抓宋賓。”
驢二道:
“你不要打草驚蛇,你在你的手下之中,找了一個和宋賓認識的人,把宋賓約出便衣隊,說是喝茶,等宋賓出了便衣隊,你再實施抓捕,抓了之後,直接帶到警察局,這樣就不會和徐長昆直接起衝突了。”
“我去把這件事,向特高課的山田大尉彙報,詢問一下山田大尉的意見,是現在就把徐長昆控製起來,還是等宋賓的口供出來,再控製徐長昆。”
驢二說到這裡,拍拍段震的肩膀,又說道:
“段副局長,你不要害怕徐長昆是便衣隊長,你要相信皇軍打壓抗日分子的決心,彆說徐長昆隻是個小小的便衣隊長,就是濟南那位副省長,因為勾結軍統,皇軍不是一樣抓了?”
“有我和皇軍給你撐腰,你怕什麼?”
說到這裡,驢二笑了笑,又說:
“段副局長,如果能通過宋賓的口供,把徐長昆是地下黨的罪名坐實了,你可就是立了大功,侯局長也不敢小瞧你了。”
“還有啊,我看侯局長身體還很健壯,如果他不讓位,還可以在局長的位置上,坐個十年八年的,你隻能屈居在他的手下十年八年。”
“等坐實了徐長昆是地下黨的罪名,便衣隊長的位置就空出來了,到時候,我跟皇軍說一聲,由你接任便衣隊長,自己做老大,不是比做老二強多了?”
段震大喜,他在警察局一直被侯局長壓著,早有自己做老大的念頭,但沒這個機會,現在機會來了,保要把徐長昆搞下去,他就能坐上便衣隊隊長的位子,享受做老大,一言九鼎的權威,比在警察局處處被侯局長壓製著強多了。
段震做夢也想不到,這位從煙台來的“趙先生”會坑他,還以為趙先生真會為他撐腰,他卻不知道,驢二是要挑撥他和徐長昆的關係,令他們相互殘殺。
段震連忙向驢二道謝,謝提拔之恩。
驢二說道:
“現在謝我還有些早,等案子結了,你坐上便衣隊長再謝我吧。你現在去抓宋賓,我現在去特高課,咱們分頭行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