驢二說道:
“這個案子是怎麼回事,你詳細給我說說。”
沙寶說道:
“趙副司令,是這樣的,咱們保安團,有一個叫張洪堂的小隊長,張洪堂有個小舅子,名叫王進寶。”
“王進寶是鄉下人,前兩天進城來玩,在聽戲的時候,跟三個家夥因為搶板凳的一點小事,打起來了,那三個家夥還動了刀子。”
“正好張洪堂帶著巡邏隊,在附近巡邏,聽說小舅子吃了虧,就準備把那三個家夥,抓起來教訓一下,當時沒想要他們的命。”
“但是其中有一個家夥,騎著馬就向張洪堂衝過來,張洪堂的手下,開槍把那個家夥打死了,接著又抓了一個,但有一個逃跑了。”
“張洪堂見出了人命,他本想問問那個被抓的家夥,被打死的是什麼人,他準備賠他們一筆錢,誰知道,無論他怎麼審問,那個被抓的家夥就是一聲不吭,這引起了張洪堂的懷疑,就按良民證上的線索,追查被抓人的身份。”
“結果一查才發現,良民證雖然是真的,但並不是本人,本人半年前已經被土匪殺害了。”
“由此可以說明,被抓的那個家夥,就是打家劫舍的土匪。”
驢二說道:
“這個土匪現在關在哪裡?”
沙寶說道:
“本來關在咱們保安團後院的牢房裡,現在,人已經死了。”
驢二心頭一驚,真是怕什麼來什麼,他就怕田震東被打死,結果還是被打死了,這下麻煩了。
驢二問道:
“怎麼死的?是不是張洪堂打死的?”
沙寶搖搖頭,說道:
“不是張洪堂打死的,是負責審訊的兄弟打死的。”
“負責審訊的兄弟,本想審出小土匪的身份,是哪個山頭的,誰知道,小土匪狂妄的很,一直破口大罵,把審訊的兄弟罵急眼了,下手重了,就把小土匪打死了。”
驢二皺皺眉頭,問道:
“屍體呢?”
沙寶說道:
“小土匪是今天晚上,剛被打死的,如果是城門關閉之前被打死的,屍體會拉到城外,扔到亂葬崗。”
“但打死小土匪的時候,城門已經關閉了,雖說咱們可以憑證件出城,但比較手續有些麻煩,所以就暫時放到停屍房,打算明天一早再拉去亂葬崗。”
驢二說道:
“你現在趕緊派人去停屍房,給屍體做好防腐處理,不要發臭腐爛了。”
“快去!”
沙寶雖然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但還是趕緊去安排。
過了一會,沙寶回來了,說道:
“趙副司令,小土匪的屍體已經用石灰做好了處理,三五天應該沒事。”
“趙副司令,您給小土匪的屍體做防腐乾什麼?您認識他嗎?”
驢二不答反問,說道:
“你知道他是什麼身份嗎?”
沙寶搖搖頭,說道:
“不知道,沒問出口供,就打死了。”
驢二說道:
“這個小土匪,是追查一個軍統分子的重要線索,我就是聽說他被你們保安團抓了,才趕緊從榮成過來,誰知道,還是來晚了一步,人被你們打死了。”
“現在,活的沒有,隻能用死的,把軍統分子引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