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海棠點點頭,說道:
“是的,我以為你一直打量我,是在打我的主意,我想,也許我可以利用這一點,請你幫我丈夫調職。”
“我知道,我這樣做,對不起桂生,但我的身子已臟了,也不怕再臟一次,隻要能遠離喬團長,我隻能選擇這個辦法。”
“但是,我還是不想輕易出賣自己的身體,所以,我賣掉珍藏多年的母親留給我的那隻玉鐲,好不容易湊足了一百塊大洋,如果能用錢買通你,我就不用出賣身子了,如果用錢不行,我再出賣自己的身子。”
驢二說道:
“既然那隻玉鐲對你這麼珍貴,你為什麼要賣掉玉鐲,而不是動用你家中的積蓄?”
隋海棠道:
“趙先生,說了你可能不信,桂生的性格很耿直,他雖然在保安團乾了好幾年,但並沒利用職權大發橫財,而是本本份份的領薪水,所以我們家裡並沒有多少積蓄。”
“不過,我家中雖然沒有太多積蓄,但一百塊大洋還是有的,但是,這筆錢我不能動,如果我動了,桂生就會懷疑這筆錢的用途,所以,我隻能背著他,當掉我的玉鐲,反正這隻玉鐲我很少戴,等他發現不見的時候,我就說在搬家的時候丟失了。”
隋海棠說到這裡,望著驢二,問道:
“趙先生,你不為我的錢,也不圖我的身子,為什麼要幫我?是因為可憐我嗎?”
驢二點點頭,說道:
“佟太太,說可憐你,顯得我高人一等,不如換個說法,我是同情你。”
隋海棠盯著驢二,說道:
“趙先生,你是個很奇怪的人,和關於你的傳言有些不一樣。”
驢二笑道:
“關於我的傳言是什麼?”
隋海棠道:
“關於你的傳言有很多,有些是好話,有些是不好的話。”
驢二笑道:
“好話是什麼,不好的話又是什麼?”
隋海棠道:
“好話我敢說,不好的話,我可不敢說。”
驢二道:
“沒事,你說吧,你說什麼我都不會生氣。”
隋海棠道:
“關於你的好話,我在我家的時候,已經對你說過了,都誇你智勇雙全,膽識過人,前途無量。”
驢二道:
“不好的話呢?”
隋海棠猶豫了一下,說道:
“趙先生,關於你不好的傳言,不但說你是大漢奸,還說你是出賣兄弟,兩麵三刀的叛徒,陰險小人,又說你是風流成性的好色之徒。”
驢二苦笑道:
“說我是大漢奸,當然是因為我在日偽部門當官,說我是兩麵三刀的叛徒,陰險小人,當然是指我殺害霍三爺和虎爺,但要說我是風流成性的好色之徒,這有點冤枉我了。”
隋海棠說道:
“桂生說,整個煙台的皇協軍隊伍都在說,你趙先生不但和一場少將的女兒有一腿,還和秦師長的女兒有一腿,而且外出公務的時候,身邊還要帶著漂亮的女特務,貼身服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