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紫煙雖然還沒經曆過男女之事,但畢竟是二十多歲的大姑娘了,雖然沒經曆,但不代表完全不懂,剛才她就有些懷疑康鎮山非讓古懷玉穿她的旗袍的用意,現在聽了古懷玉的話,更加確信了自己的想法,不由臉色一黑,頗為氣惱的說道:
“康鎮山這個老東西,到底是什麼意思?”
古懷玉抬頭望著秦紫煙,低聲說:
“姐姐,我怕你生氣,你還是不知道的好。”
秦紫煙道:
“不,我要知道,我就是生氣,也是生康鎮山那老東西的氣,不生你的氣,你說吧。”
古懷玉說道:
“我問康鎮山,為什麼非要讓我穿紫煙姐的衣服,還不許我脫下,而且還非要是這件紫色旗袍。”
“康鎮山躺在床上,用一種懷念往事的表情說,在他十六七歲,剛當保安兵的時候,他們的團長夫人,就喜歡穿紫色旗袍,就在那時候,紫色旗袍在他的腦海中,留下了深深的鉻印。”
“他認為,他們團長夫人是天下最漂亮的女人,是他這輩子,隻能仰望,不能觸及的女人,像女神一般高不可攀。”
“後來,他們團長在軍閥混戰中戰死了,團長夫人不知所蹤,從此以後,他再也沒見過團長夫人,當時,他的年齡小,官職小,沒有能力去尋找團長夫人的下落,留下了深深的不可彌補的遺憾。”
“再後來,他遇到了他的太太,他喜歡他的太太,甚至跟太太結婚之後,一直潔身自好,沒找彆的女人,就是因為他第一次見到他太太的時候,他太太穿著一件紫色旗袍,相貌和氣質,都有幾份神似那個團長夫人。”
“換言之,他的太太,在他的潛意識之中,成了他腦海中那位團長夫人的替代品。”
“但是,隨著他太太年齡的增長,體形的肥胖,彆說穿不下緊身的旗袍了,就算穿上旗袍,也沒有那種飄逸的氣質了,他對太太的激情,也漸漸消失了。”
“但是,紫色旗袍,和高挑身材穿出來的那種氣質,仍然留在他的記憶深處,不可磨滅,多年來,他從來沒再遇到過那種紫色旗袍給他帶來的感覺。”
“紫煙姐,康鎮山說,直到有一天,他看到了你,才找到了當年的那種感覺。”
秦紫煙怒道:
“那個老東西,他認識我又不是一天兩天了,我還不到十歲的時候,他就認識我了,難道說,我不到十歲的時候,他就對我有齷齦的念頭了?”
古懷玉說道:
“那倒不是,康鎮山說,你和康寧小時候經常在一起玩,他對你沒有彆的想法,一直把你當小丫頭。”
“就是前些天,你過生日的時候,穿著這件紫色旗袍,在酒店開辦生日宴會,康寧要去參加你的生日宴會,康鎮山正好順路,就開車送女兒去酒店。”
“康鎮山說,他送女兒進酒店的時候,你穿著這件紫色旗袍,正在招呼客人,那種氣質,那種風姿,一下子就把他吸引住了,在那一瞬間,他看到的不再是黃毛小丫頭,他仿佛又看到了多年前的那個團長夫人。”
驢二聽到這裡,想到不久前,他陪著一場春雨,參加秦紫煙生日宴會的時候,秦紫煙的確穿著一件紫色旗袍,那是他一次見到秦紫煙,也被秦紫煙的氣質吸引了。
不過,可能是他和康鎮山去的時間不同,錯開了,他在那次生日宴會上,並沒見到康鎮山。
古懷玉說到這裡的時候,淒然一笑,又說道:
“紫煙姐,康鎮山把你當成了團長夫人的替代品,我又成了你的替代品,他說,如果不是因為我有幾分像你,他不會跟我相好。”
“他還說,雖然他對你念念不忘,腦子中全是你穿著紫色旗袍的影子,但他知道,他是不可能得到你的,因為秦師長比他的兵多,他不敢惹你,而且他好歹算是你的長輩,不好對你這個晚輩下手,他隻能把對你的幻想,發泄在我身上”
秦紫煙再也聽不下去了,她的臉色羞紅,又羞又怒,罵道:
“這個老狗,我當他是父輩,他卻對我不懷好意,我去捅他幾刀出出氣”
秦紫煙說著,就要轉身去臥室,但被驢二一把拉住了。
驢二苦笑道:
“人都已經死了,你還捅什麼?跟一個死人置什麼氣啊,算了吧。”
秦紫煙罵道:
“他死了,我也要把他鞭屍,誰叫他,他,他意淫我”
驢二笑道:
“如果能讓你好受點,我可以這樣安慰你,他並不是意淫你,而是在意淫那位團長夫人”
秦紫煙瞪了驢二一眼,嗔罵道:
“你這話並沒讓我好受。算了,懶得理你,你們男人,真沒一個好東西,全是花花腸子!”
“懷玉,你接著說下去,你是怎麼殺得康鎮山?”
古懷玉見秦紫煙主動翻過這一篇,也暗中鬆了口氣,繼續說道:
“上半夜,我沒有機會動手,他一直在折騰我,後來,他累了,我們才躺在床上休息,說了很多話,到下半夜的時候,他困了,才睡覺了。”
“等他睡覺之後,我才有動手的機會,我不敢開槍,擔心槍聲太響。”
“幸好他來的時候,不但帶來了手槍,還帶著一把短刀,我就用那把刀子,照著他的心窩捅了下去,我也不知道我捅了多少刀,直到他一動不動,我又捅了幾刀,才停下來。”
雖然古懷玉說得很平靜,但驢二和秦紫煙能聽出來,古懷玉的情緒很激動,她在強抑著複仇的快感,以及身體被玷辱的屈辱和悲憤,儘量用一種平靜的語氣,來講述她的故事。
古懷平繼續說道:
“我殺了康鎮山之後,如同虛脫了一般,我休息了一會,正準備離開這裡,忽然想到,知道康鎮山和我在這裡約會的人,並不是隻有我和康鎮山兩個人,至少還有一個人,那就是送我來的司機小李。”
“小李如果發現康鎮山死了,肯定知道是我殺的,就算我逃了,我的家人也逃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