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震愣了愣，說道：
“我的確用過王先生這個化名，但已經很久沒用了，二子兄弟，你怎麼知道這個名字？”
驢二說道：
“既然說到這裡了，那我也就不瞞你了，殺死康鎮山的人，不是我，而是陳東生生前的戀人古懷玉，她殺康鎮山，是為陳東生報仇。”
嚴震更吃驚了，他愣了一會，才苦笑道：
“想不到我們軍統沒完成的刺殺行動，竟然被一個民女完成了。”
“其實，古小姐來煙台的事，我是知道的，隻是沒想到，她是來刺殺康鎮山的。”
“陳東生犧牲之後，我冒著被上級懲罰的風險，去通知了古小姐，我希望古小姐明白，陳東生並不是做為一個偽政府官員被殺的，而是為黨國犧牲的。”
“當時，我對古小姐說過，我們再見麵的時候，就假裝不認識。”
“當然，她在煙台沒見過我，我也沒見到她，但我知道她到煙台來了。”
“二子兄弟，我剛才對你說了，所有的日偽高官，身邊有什麼風吹草動，我們軍統都有所了解。”
“古小姐住進秦霄峰家中的那一天，就有人向我彙報了，並調查了她的底細，我雖然沒見到她，但也知道了她的身份。”
“由於她是住在秦霄峰家中，而不是住在康鎮山家中，所以我一時大意，沒想到她的目標是刺殺康鎮山，更沒想到她能成功，所以沒派人繼續盯著她。”
驢二說道：
“嚴大哥，你們軍統的工作，還需要加強啊，你們隻知道古小姐住進了秦霄峰家中，卻忽略了，她這幾天，一直住在康鎮山家中。”
嚴震苦笑道：
“兄弟，我們人手有限啊，不可能時時刻刻盯著每一個日偽高官，更何況是不相乾的人。”
“古小姐一個弱女子，是如何刺殺成功的？兄弟，是你在幫她吧？”
驢二搖搖頭，說道：
“還真不是我幫她，所有的事都是她自己完成的，我事先不知情。”
“古小姐為了接近康鎮山，隻能采用迂回戰術，她先假裝和秦小姐交朋友，又通過秦小姐，和康小姐成為朋友，再通過住進康小姐的家中，接近康鎮山，終於把康鎮山騙了出來，刺殺成功。”
“至於古小姐刺殺康鎮山的詳細過程，事關古小姐的聲譽，我就不多說了。”
“我在牟平幫著周莊人跟日偽奪糧的時候，以偽軍軍官的身份，借住在古小姐家中，和古小姐也算是朋友。”
“古小姐殺死康鎮山之後，擔心危及她的家人，她不知道怎麼辦，隻能打電話向我求助，我特意從文登趕過來，幫古小姐處理這件事。”
“嚴大哥，為了古小姐和她的家人，不遭受日偽的報複，所以刺殺康鎮山的事，絕不能讓彆人知道，隻能由你們軍統承擔下來。”
“這件事，你知，我知，鵲兒，不能再有任何人知道。”
驢二之所以不提秦紫煙，是為了保護秦紫煙，他不想讓秦紫煙幫助他抗日的事，被軍統知道。
驢二知道，軍統做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如果軍統知道秦紫煙在暗中抗日，軍統會利用秦紫煙完成任務，甚至不惜犧牲秦紫煙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