驢二轉頭對夏令說:
“夏隊長,你們都出去吧,我要單獨審訊他。”
對於夏令,驢二不需要解釋原因,夏令也不敢問,答應一聲,帶著兩個審訊員走了出去。
驢二向刀子哥使了個眼色,吩咐刀子哥也出去。
刀子哥會意,明白驢二是暗示他在門外站崗,不讓夏令等人聽到房中的審訊內容。
等審訊室隻有驢二和錢二華子兩個人的時候,驢二掏出香煙,先放到自己嘴上一根,又遞一根給錢二華子。
錢二華子連忙道謝,雙手接過。
驢二掏出打火機,幫錢二華子點了煙,又為自己點了,他吸了口香煙,慢悠悠的說道:
“錢老板,你現在認清現實了嗎?你有軍統分子的嫌疑,你姐夫幫不了你,你隻能靠自己,才有希望活命。”
“你要是再說你是冤枉的,咱們就沒必要再談下去了,我把審訊員叫進來,叫他們對你繼續用刑,打死你之後,再按上你的手印,偽造你的口供,你軍統分子的罪名就坐實了。”
“你姐夫韋江沒少用這種法子屈打成招,你應該明白這裡麵的道道兒。”
錢二華子當然知道他姐夫對多少人屈打成招過,然後再扣上軍統或者抗日分子的帽子,嚇得雙股戰戰,顫聲說道:
“趙先生,我真不是軍統”
驢二也不說話,就要挺身而起。
嚇得錢二華子連忙改口,哀求道:
“趙先生,您彆走,您先聽我說完。”
驢二又坐下了,說道:
“說吧,我聽著呢。”
錢二華子壓低聲音說道:
“趙先生,隻要您放我走,您要多少錢,我都出”
驢二笑道:
“想用錢收賣我?”
錢二華子道:
“趙先生,我說句實話,您彆生氣,當官不就是為了錢嗎,隻要您開個價”
驢二笑道:
“看來你還不知道,我告訴你吧,保安團在抓你的同時,已經抄了你的家,你現在已經是窮光蛋了,你拿什麼收賣我?”
錢二華子一愣,連忙問道:
“抄走我多少錢?”
驢二說道:
“夏隊長說,現金加上一些值錢的玩意兒,大概抄了兩三千塊大洋的價值吧。”
錢二華聽了之後,反而暗中鬆了口氣,說道:
“雖然現金被保安團抄走了,但我還有三個院子,一個賭館,至少可以賣兩三千塊大洋。”
驢二笑道:
“兩三千塊大洋,就想收賣我?你當我是要飯的?”
錢二華子緊皺著眉頭,說道:
“那您想要多少?雖然我沒有多少錢了,但我姐夫有錢,我可以借他的錢送給您。”
驢二道:
“我剛才說了,如果我的兄弟沒被你們軍統殺死,什麼事都可以商量,但現在我的兄弟被殺了,這就不是錢能解決的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