驢二笑道:
“如果韋江是軍統分子,日軍高層就不會讓他當局長了。”
孫悅明先是一愣,隨即搖搖頭,說道:
“空口無憑,韋江抓的軍統分子最多,日軍不會相信他是軍統的。”
驢二掏出錢二華子寫的那份口供,遞給孫悅明,笑道:
“他自己的小舅子,指證他是軍統,日軍就算不相信,也不會再護著他吧,隻要他落到我們的手裡,他不是軍統,也叫他承認自己是軍統。”
孫悅明仔細的看著口供,緊皺著眉頭,終於舒展開一絲笑容,說道:
“有了這份口供,倒是可以關押審訊韋江了。”
“不過,我認為日軍不會把他交給我審訊”
驢二笑道:
“沒關係,這個案子,我們調查組會爭取過來,如果文登的日軍要護著韋江,我就給一場少將打電話,叫一場少將命令文登的日軍,把這個案子交給我。”
“韋江在我手裡,跟在你手裡一樣,我叫他永遠沒有翻身的機會,不會再跟你搶局長的位置。”
孫悅明望著驢二,問道:
“趙副局長,咱們素不相識,非親非故,你為什麼要幫我?”
驢二說道:
“有兩個原因,第一個原因,是我不想看到韋江這樣的人當上局長,禍害百姓。”
“第二個原因,孫局長,咱們兩人雖然非親非故,但你是項林的兄弟,我也是項林的兄弟,咱們之間就是兄弟,就是朋友。”
孫悅明點點頭,說道:
“好,趙副局長,謝謝你把我當兄弟,當朋友。”
“您說吧,需要我怎麼配合你的工作?”
沒等驢二說話,門外忽然傳來敲門聲,剛才去找韋江的那個警官,在門外說道:
“局長,趙副局長,我有事彙報。”
孫悅明喊了聲“進來”,那個警官走了進來,先向孫悅明點點頭,然後望著驢二,說道:
“趙副局長,我剛才給橫田少佐的辦公室打了電話,橫田少佐說,韋副局長奉他的命令,到城外執行一件秘密任務去了。”
“同時,前去韋副局長家裡的小胡回來彙報說,韋副局長也不在家中。”
驢二心頭一動,暗想:
“不妙,韋江逃跑了,或者說,他擔心我向他索要金龍吞珠,出去暫避風頭了,想等我離開文登之後,他再回來。”
“橫田太郎說派韋江去執行秘密任務,無非就是替韋江打掩護,根本沒有什麼秘密任務,這是兩人串通好的。”
孫悅明也想到了這個問題,望著驢二,說道:
“趙副局長,韋江是不是聽到風聲,提前逃跑了?”
“那個橫田少佐跟韋江的關係最好,說什麼執行秘密任務,肯定是替他打掩護。”
驢二點點頭,說道:
“有可能是出去避風頭了。”
孫悅明道:
“他躲得了初一,還能躲得過十五?”
說到這裡,轉頭問警官:
“韋江的老婆在家嗎?”
警官回話道:
“小胡說,韋副局長的太太,和她的弟媳婦,全都在她家,隻有韋副局長一人不在家。”
孫悅明對驢二說:
“這家夥雖然為非作歹,但對老婆還是很不錯的,既然他沒帶老婆一起走,應該不是逃跑,隻是出去暫避風頭了,想等您離開文登之後再回來,有橫田少佐為他擔保,他就可以平安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