驢二笑道:
“道不同,不相為謀,既然鐘展非要‘棄明投江’,那就由得他吧。”
孫悅明哈哈一笑,說道:
“好一個‘棄明投江’,趙副局長真有文化。”
“趙副局長,鐘展的情況就是這樣,這個人比較耿直,沒有什麼花花腸子,除了充當韋江的打手,彆的沒有什麼大毛病,不抽大煙不逛窖子不養情人,也不怎麼講究吃喝。”
“可能貪了一些錢,但也不會太多,他如果不是跟了韋江,甚至還能算個好人。”
“但韋江的副手,就是完全不同的人了。”
“韋江的副手,名叫韋繼業,因排行老三,都喊他韋三。”
“韋三雖然也姓韋,但跟韋江並不是近門,甚至完全沒有關係,隻不過都恰好姓韋罷了。”
“韋三家不是城裡人,是下邊鄉鎮上的,原來隻是鄉公所的一個鄉丁,韋江在下鄉執行任務的時候,發現韋三為人機警,頭腦靈活,就把韋三弄進了警察局,當了一名警察。”
“韋三今年隻有二十二三歲,還沒結婚,我們警察局雖然有他的宿舍,但他跟著韋江沒少弄了錢,早就不在宿舍住了,在警察局旁邊住了一個大院子。”
“那院子不是花錢買的,也不是租的,而是一個抗日分子的,抗日分子被殺之後,那個院子就被韋三霸占了。”
“韋三這個人,非常狡猾機詐,比韋江有過而無不及,隻不過現在年齡尚淺,又有韋江在上麵,還沒到顯他能力的時候,假以時日,這小子能做出來的禍害,肯定要比韋江更大。”
“韋三剛進警局不過兩三年,現在的職位不高,就是個小隊長,但因為有副局長韋江罩著他,警局的人都給他麵子,所以說,他的職位不高,但實權不小,甚至可以說是韋江的代言人。”
“鐘展和韋三,就是韋江的左膀右臂,一文一武,鐘展是韋江的打手,韋三是韋江的狗頭軍師。”
“趙副局長,我認為,如果我從鐘展和韋三的身上找突破口,問出他們韋江的藏身地點,鐘展這條路可能走不通。”
“鐘展這個人的性格耿直,他不會出賣韋江。”
“但韋三就不同了,雖然他從韋江身上得到的好處最多,也是最聰明的人,但這種人,往往貪生怕死,見風使舵,賣友求榮,隻要威逼利誘,雙管齊下,就能使他屈服。”
驢二點點頭,說道:
“咱們先見見鐘展吧,如果鐘展不肯說,再專攻韋三。”
孫悅明道:
“好,鐘展關在一號審訊室,韋三關在二號審訊室,咱們先去一號審訊室吧。”
驢二和孫悅明兩個人,向後院的審訊室走去,項林和幾個警察,跟隨在後。
到了一號審訊室門外,驢二和孫悅明兩個人進去,項林和幾個警察等候在門外。
審訊室中,站著兩個警察,坐著一個警察,坐著的警察正是鐘展,三十多歲,濃眼大眼,鼻直口方,頗有氣勢。
由於局長沒下令用刑,所以兩個警察隻是看守著鐘展,並沒對鐘展用刑,甚至態度還很是恭敬。
孫悅明和驢二走進來,坐著的鐘展不慌不忙站起身子,不卑不亢的對孫悅明喊了聲:
“局長。”
孫悅明態度很和藹,嗯了一聲,說道:
“小鐘,這位是煙台來的趙副局長,趙副局長既是特彆調查組的組長,又是咱們市局的副局長。”
鐘展向驢二打了個敬禮,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