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世子府後,林雲讓人備好禮物,跟隨馮紫英前往馮府拜訪。
在馮紫英和他那位兄長盛情挽留下,林雲留在馮府吃罷午膳,方才告辭離開。
出了馮府,林雲見這邊離西市很近,便帶著小默、鐘翊前往香水鋪子查看。
林雲沒有直接去香水鋪子,而是在附近找了一家茶樓,領著小默、鐘翊走進去,尋個靠窗的位置坐下,一邊喝茶,一邊觀看香水鋪子那邊的情況。
小默好奇地問:“三爺,您在這裡瞅什麼?”
林雲:“我想瞧瞧這個賈芸是否能堪大用。”
小默疑惑地道:“要瞧也該進去瞧,在這裡能瞧出什麼?”
鐘翊突然冒出一句,“你如果能看破,那你就變成三爺了。”
林雲聞言大樂,他剛要誇獎鐘翊幾句。卻見有幾個乞丐模樣的少年突然出現在香水鋪子外麵,各自拿著一隻破碗向準備進鋪子的顧客乞討,那些客人見此情景,立刻扭頭快速走開。
小默見狀怒道:“三爺,這些小乞丐分明是來搗亂的,讓我和鐘翊大哥過去揍他們一頓。”
林雲擺手道:“先等等,且看賈芸他們怎麼處理。”
他的話音剛落,就見從鋪子裡跑出一位彪型大漢,上前三拳兩腳就將幾個小乞丐揍趴在地上。
就在這時,賈芸從鋪子裡走出來,上前製止了那漢子,然後蹲下來衝那幾個小乞丐說了什麼。
接著,賈芸從懷裡掏出幾個銀錁子,隨手往地上一扔,然後頭也不回地往鋪子裡走去。
賈芸一走,那幾個小乞丐立刻從地上爬起來,爭搶散落在地上的銀錁子。搶著搶著,幾人竟然互相撕打起來。
最後,搶到銀錁子的兩位年齡稍大的乞丐得意洋洋地走了。沒搶到的小乞丐也罵罵咧咧地走開,現場很快恢複了平靜。
林雲注意到,在幾個乞丐離開的時候,那位打人的漢子遠遠地尾隨著那個搶到銀錁子的乞丐,很快消失在人流中。
鐘翊衝林雲問道:“公子,要不要我跟上去查個清楚?”
林雲:“想必是別的香料鋪子被搶了生意,故而找人來搗亂。些許小事,哪用得著你出手。”
小默:“那現在怎麼辦?”
林雲站起身道:“走,咱們過去瞧瞧。”
…
片刻之後,三人走進香水鋪子。進門一看,就見客廳裡三三兩兩地坐著好些位女客人,正在喝茶聊天。
賈芸正站在櫃台後幫客人結賬,看到林雲從門外進來,賈芸趕緊叫過一名管事替他結賬,然後迎上來,笑道:“侄少爺,您幾時回京的?”
林雲微笑道:“我回來已經兩天了,怎麼?璉二哥沒告訴你嗎?”
“我這幾天都住在鋪子裡,沒有回去,也沒能見到璉二叔。”
頓了頓,賈芸又道:“侄少爺,這裡人多嘴雜的,咱們還是去後麵談吧。”
“也好。”
賈芸將三人請至後院,在自己休息的小屋裡落坐。
他一邊替三人泡茶,一邊介紹道:“侄少爺,鋪子裡的生意在夏季賣得很好,現在進入秋季,生意相對要清淡一點。”
“我剛才過來時,看到有乞丐在門前搗亂,這是怎麼回事。”
“這條街上有幾家香料鋪子,被咱們搶了生意,他們不敢明著派人來鬨事,就花錢找一些小乞丐,隔三差五地過來搗亂。”
賈芸端著托盤走回來,為三人奉上茶水。
接著,他又衝林雲問道:“三爺,您要不要看看賬冊?”
林雲:“不急,回頭我帶回去看好了。”
“好的。”
林雲喝了一口茶後,衝賈芸問道:“你想不想去南方做事?”
賈芸遲疑地道:“我老母親在堂,不方便離開。”
林雲點頭道:“可以理解。”
賈芸試探地問道:“侄少爺莫非是想讓我去金陵做事?”
林雲:“我原打算讓你去揚州那邊做個總管事,既然你不方便,那再換別人好了。”
賈芸聞言心裡一動,他忙道:“能不能讓我考慮幾天?”
“可以,我給你三天時間,你考慮好了,就來告訴我。”
“多謝侄少爺。”
…
接下來,林雲又詢問了一些生意上的事,賈芸都做了回答。
就在林雲想要告辭時,那位彪型大漢敲門走進來,衝賈芸稟報道:“掌櫃的,我已經將那兩個領頭的家夥胳膊打折了,這下夠他們長點記性了。”
賈芸尷尬地道:“侄少爺,那些人隔三差五地跑過來搗亂,我就讓倪二給他們一點教訓。”
頓了頓。他又衝那漢子道:“倪二。這位就是侄少爺。”
倪二忙衝林雲抱拳施禮,“倪二拜見侄少爺。”
林雲聽到倪二這個名字,頓時眼睛一亮,他忙上前扶住倪二,微笑著問道:“我見壯士威猛,想請你做我的護衛,你可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