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明時分,林雲在睡夢中被人叫醒過來。他睜眼一瞧,原來喚醒他的人是平兒。
平兒:“王爺,曹國相,董將軍等人在外頭求見。”
“現在什麼時辰了?”
“辰時兩刻左右。”
林雲氣惱地道:“這些家夥和我有仇嗎?我剛做了一個美夢,就被他們打攪了。”
平兒取來林雲的衣服,柔聲地勸道:“昨兒經曆一場大戰,肯定有許多事情等著王做決定,您就辛苦一下吧。”
林雲擁被坐起,一邊穿衣,一邊抱怨,“我好命苦呀。”
平兒抿嘴笑道:“王爺是至尊至貴之人,才不命苦呢。”
“等我哪天將洋人滅了,就帶著你們幾個回江南去,那樣的日子才叫逍遙自在呢。”
“咱們還能回江南去嗎?”
“當然可以,對了,你老家就在江南吧?”
“是的。”
“江南真是出美人呀,等我日後回到金陵,一定多找幾個美女,來段紅袖添香的佳話。”
平兒白了林雲一眼,嬌嗔道:“咱們府裡就有這麼多美人,爺還不知足嗎?”
“家花沒有野花香嘛。”
“呸!王爺又在發瘋了。”
調笑了平兒一陣,林雲在鸚哥和香菱的服侍下洗漱了一翻,又去看望了秦可卿和珍珠,這才來到外麵的客廳見客。
…
外客廳內,坐著曹紹謙,董雄,胡安順,姚崇嶽,謝嚴幾人。
幾人當中,除了謝嚴愁眉苦臉的,其餘幾人都是眉飛色舞,昨兒王爺帶領大夥打了一場大勝仗,狠狠地滅了洋人的氣焰,自此以後,王爺這東南亞的霸主是做定了,大家夥也跟著水漲船高。
謝嚴很鬱悶,他好不容易才將兒子謝安之推上後備第五旅旅長的位置上,結果謝安之在鎮守仁牙因彎防線的時候被洋人活捉,差點害得王爺腹背受敵。
兒子捅了這麼大個婁子,謝嚴的心情可想而知。他約了幾人過來,就是想讓他們在王爺麵前替自己的兒子求個人情。
看到林雲走進來,幾人趕緊站起身,上前施禮道:“拜見王爺。”
“免禮。”
林雲抬手虛扶,同幾人寒暄幾句後,便走到上首位置落坐。
他剛坐定,謝嚴便上前跪倒在地,叩拜道:“臣子治軍無方,臨戰疏忽大意,導致仁牙因彎被敵人偷襲得手,險些釀成大患,請王爺嚴加治罪。”
胡安順:“王爺,謝安之丟失仁牙因彎,是洋人太過狡詐,懇請王爺念其一片忠心,從輕發落。”
姚崇嶽也跟著求情,他們三個是老朋友,自然不好意思拒絕。
林雲:“謝安之丟失仁牙因彎,差點讓馬尼拉城失守,原本應該嚴加懲處,念在他往日的功勞,就從輕發落,讓他押解俘虜去新南威爾士州挖礦去吧。”
“謝王爺開恩。”
謝嚴嘴裡感謝著,心裡卻是苦澀難言,自己的兒子丟了兵權,他以後再說話就沒那麼硬氣了。
…
曹紹謙:“王爺,昨兒洋人殺進馬尼拉城,致使城中有不少百姓家中受到戰火波及,損失慘重,臣請王爺下詔,調撥錢糧救濟百姓。”
林雲點頭道:“你將所虛的錢糧統計出來,我安排人去發放。”
“是。”
董雄:“王爺,如今我軍取得一場大勝,末將懇請王爺下詔,派大軍協助前線的水師,前去討伐駐守在印度的大不列顛軍隊。”
曹紹謙:“我反對,咱們剛經曆一場苦戰,士卒死傷嚴重,現在應該休養生息,不宜再戰。”
董雄急道:“胡說,戰機稍縱即逝,錯過這次,以後再想討伐大不列顛駐印度軍隊,可就難了。”
“能不打最好,我軍現在最要緊的就是休養生息。”
“曹大人,軍事上的事你不懂,還請你彆再乾擾王的思路。”
“胡說,誰說老夫不懂軍事?”
林雲抬手製止道:“你們彆爭了,我決定派後備第五旅前往檳榔嶼,接受孫培頜將軍指揮,前去討厭駐守在印度的大不列顛軍隊。”
董雄忙道:“王爺,末將請求帶領兩個旅前去參戰。”
林雲遲疑地道:“不合適吧?”
“請王爺放心,末將一定會服從孫將軍指揮。”
“行,那就由你領兵出征。”
董雄又道:“末將舉薦小馬斯科出任第五旅旅長。”
“準。”
“多謝王爺。”
謝嚴心裡鬱悶壞了,他原還想推薦一位子侄出任第五旅旅長,現在董雄橫插一杠子,謝氏子弟撤底沒戲了。
…
議事結束後,林雲將董雄單獨留下,衝其叮囑道:“這次出征印度,你還有個任務,就是將洋人在那邊推廣的香料種植園全部毀掉。”
董雄吃驚地道:“全部毀掉?”
“不錯。洋人想利用那邊的香料種植園來打擊東南亞的香料產業,這個陰謀必須儘早扼殺掉。”
“明白了。”
“還有,等你們攻下加爾各答港,立刻將那邊的造船廠和工匠搬去淡馬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