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正邊喝邊聊,就見從室外走進來幾位女子。
走在前麵的正是錦香院的陳媽媽,一進門,她便揮著帕子衝寧珩笑道:“小王爺,這是哪陣香風把您給吹來了。”
寧珩微笑道:“陳媽媽,我今兒領來一位貴客,你快瞧瞧是誰?”
“哦!”
陳媽媽扭頭看向林雲,隨即驚喜地道:“這不是呂宋王爺嗎?小婦人給王爺請安。”
林雲抬手虛扶道:“陳媽媽不必多禮。”
陳媽媽又衝跟在身後的女孩子提醒道:“朝雲,快來拜見王爺。”
名叫朝雲的女孩子邁步上前,衝林雲盈盈下拜道:“小女子給王爺請安。”
“朝雲姑娘不必多禮。”
林雲嘴裡客氣了一句,隨即上下打量了朝雲姑娘幾眼,就見她十五六歲的年紀,長得如花似玉,比之先前錦香院的頭牌依雲姑娘毫不遜色。
他見朝雲姑娘身後的小丫鬟手裡捧著個琵琶,便知曉對方擅長彈奏這個樂器。
陳媽媽陪笑道:“王爺,我們朝雲姑娘彈奏琵琶是拿手絕活,您想聽支什麼曲子?”
林雲隨口道:“那就煩請朝雲姑娘彈首明月幾時有吧。”
“是。”
朝雲姑娘應了一聲,隨即走到旁邊的椅子上坐下,接過丫鬟遞來的琵琶,開始彈奏起來。
一曲彈罷,三人各自放下酒杯,抬手輕拍了幾下。
朝雲姑娘站起身,腳步輕盈地走上前,拿起酒壺替三人斟酒。
寧珩喝了一杯酒後,衝朝雲姑娘問道:“朝雲姑娘可會跳舞?”
陳媽媽在一旁笑道:“我們朝雲姑娘唱歌跳舞樣樣精通,若是王爺,小王爺,丁將軍不嫌棄,奴家讓朝雲姑娘為你們跳上一曲。”
寧珩剛想點頭答應,就見一名龜奴快步跑進來,衝陳媽媽急道:“媽媽,外頭有客人點名要朝雲姑娘前去唱曲?”
寧珩聞言怒道:“是哪個不長眼的家夥,敢同小爺搶妓子?”
龜奴:“回稟小王爺,那幾人是忠順王世子,吏部尚書彭大人的侄子,還有邢部尚書趙大人的公子,還有~”
寧珩不等龜奴說完,便站起身,道:“真是冤家路窄,我正想找人打一架呢。”
陳媽媽忙道:“小王爺,求您看在朝雲姑娘的情份上,彆在奴家這裡動手打架。”
林雲抬手衝寧珩製止道:“都已經是做父親的人了,還動不動就想著打架,丟不丟人呀?”
寧珩尷尬地道:“我現在除了找人打架,也沒彆的事做。”
林雲又衝陳媽媽笑道:“你領朝雲姑娘過去吧,我們不用人陪。”
“多謝王爺。”
陳媽媽感激地衝林雲施了一禮,這才領著朝雲姑娘走出去。
等她們走後,林雲替寧珩斟了一杯酒,然後衝其問道:“寧瑚還在京營任職嗎?”
寧珩:“不是,寧瑚現在是西城兵馬司指揮使。”
“哦,那趙昀呢?”
“趙昀是南城兵馬司指揮使。”
“中城,東城,北城兵馬司指揮使分彆是誰?”
寧珩好奇地問:“林大哥,你問這個做什麼?”
“沒什麼,我就是想知曉有個朋友是不是還在兵馬司任職。”
“你說的是誰?”
“曹建雄。”
“是他呀,曹建雄現在是東城兵馬司指揮使。”
丁遠南補充道:“中城兵馬司指揮使是柳香蓮,西城兵馬司指揮使是馮翔。”
林雲聞言恍然大悟,這肯定是林如海和忠順王答成的妥協,雙方各自推出幾個人選在兵馬司任職。
他忽然想起來道:“牛仲垣現在在何處任職?”
寧珩:“牛仲垣如今在大同城擔任守備。”
“是嗎?我還以為他在京營任職呢。”
“現在又沒仗打,在哪裡任職都一樣。”
“說得也是,來,咱們喝酒。”
…
在另一間雅室內,寧瑚正同趙昀,馮翔,還有一位身穿士子服的青年男子喝酒。
幾人正舉杯暢飲,就見陳媽媽領著朝雲姑娘走進來,衝寧瑚笑道:“世子爺,您今兒怎麼有空來我這裡喝酒?”
寧瑚不滿地道:“陳媽媽,莫非小爺我來不得嗎?”
“怎麼會呢,您能來,奴家歡迎還來不及呢。”
寧瑚抬手指向青年文士介紹道:“這位是吏部天官彭大人的侄子彭澤明,他是來京應考的舉子,朝雲姑娘今兒務必要多陪他喝幾杯。”
朝雲聞言有點為難,她是清倌人,陪酒隻是虛應故事。主要還是以彈琴,跳舞,唱歌為主。
陳媽媽在一旁解圍道:“世子爺,我們朝雲姑娘稍後還要過去為小王爺彈琴,可不能喝多了。”
寧瑚聞言怒道:“他寧珩的麵子比小爺大嗎?”
馮翔:“就是,咱們這邊除了世子爺,還有吏部天官的侄子,邢部尚書的兒子,難道比不過小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