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九年牢,我都養成了不亂花錢的習慣,現在有錢了,我比誰都摳門,我才不會隨便送人東西。”
夜落寒的話說的大大方方,坦坦蕩蕩,好像對於坐牢和摳門這兩件事,他不但不羞恥,還挺光榮。
話後,夜落寒看向溫言。
溫言後背一僵。夜落寒淡漠的眼神把她嚇得不輕,她真怕夜落寒說難聽的話當眾打她臉。
夜落寒看見溫言眼裡的害怕,他故意遲遲不開口說話,故意看著溫言煎熬。
溫言感覺額頭都出汗了,她才聽見夜落寒說對她說“怎麼還學會搶東西了?”
溫言感覺夜落寒是給她台階讓她把戒指摘下來還給米螺。
剛才溫言也後悔搶了戒指,可當夜落寒給她台階摘下戒指的時候,她心中那股子倔強又戰勝了她的害怕。
她對夜落寒說“我喜歡這個戒指。”
夜落寒依舊那副淡漠的表情。
溫言萬分煎熬,一邊害怕著,一邊卻又賭著氣。
她甚至準備好夜落寒給她難堪她就轉身離開的準備。
然而她又聽見夜落寒說“既然喜歡就買下來,不要搶彆人的東西,你又不是土匪。”
溫言知道夜落寒這番話是給她最大的體麵了。
她問米螺,“米小姐這個戒指多少錢,你把賬單發我,回頭我轉給你。”
米螺氣的眼眶缺青,她拿出手機來打開微信二維碼,“夜太太現在掃碼吧,一千萬。”
溫言哪有錢?買包臀裙還是割的江南夏的錢,送唐玥母親禮物的錢還是江南夏借給她的……
米螺還舉著手機在溫言麵前讓溫言掃碼。
溫言怎麼會給她錢?這枚戒指是夜落寒買的。
她是夜落寒的妻子,夜落寒的錢就是她的。
可是,她總不能在這個場合把這些話說出來呀。
她得給夜落寒留麵子。
不能讓外人當麵戳夜落寒的脊梁骨!
溫言都急出汗來了,米螺還在逼著她給轉錢。
給吧,可彆說一千萬,一萬塊她都沒有。
江南夏借給她一萬塊她已經花的一半了。
她現在隻有五千塊。
有人突然開口,“夜太太怎麼還出汗了呢?”
溫言蠕動了幾下嘴角,掄了掄身上夜落寒的外套,“我老公怕我被空調吹了,硬讓我披著他的外套,有點兒熱了。”
米螺才懶得看她熱不熱,她又把手機往溫言麵前舉了舉,“掃碼吧夜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