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不敢對父親說出真相。
至少現在不能說。
她隻能對父親說:“您是落寒的救命恩人,我給您做頓飯這不算什麼。”
張叔連連擺手,“誰遇到都會出手相救的,那事兒不足掛齒。”
溫言看著善良的父親。
她說:“那可是狼群呀,誰見了不拚命躲?”
張叔笑著說:“我有一個高頻聲波器,狼會害怕。”
溫言看著張叔,她說:“以後,您彆再往危險的地方走了。”
溫言低下頭,給張叔張嬸兒夾菜,“快吃吧。”
張嬸兒吃著溫言做的菜,高興的說:“好吃,好吃。”
張叔也說:“夜太太的手藝真好,這菜的確好吃。”
溫言心中千言萬語,可又不能說出口。爸爸那聲夜太太也讓她心如亂麻,讓她心如刀絞。
這是她的父親,可卻一口一個尊稱“您”。
又一口一個夜太太。
溫言想知道自己的家庭情況。
她問張叔:“你們就住在鎮上?”
張叔點頭:“是的。”
溫言心裡百感交集。
難怪天下那麼大,她偏偏去了那個小鎮上安定下來。
又在那裡開了餃子館!
難怪,她一直喜歡吃麵食!
因為她是北方人!
北方人就對麵食情有獨鐘。
張嬸兒吃了很多。
溫言又想哭了。
難怪她能吃。
原來跟了媽媽的胃口!張叔吃飽喝足後更想女兒了,他歎著氣說:
“我們妞妞也不知道在哪兒吃苦?我的心疼啊!”
張叔每次想到他的女兒可能在外麵吃苦受罪,他的心就疼的無法呼吸。
溫言好想把自己是他們女兒的事兒說出來。
但是,她不能說。
一來她要給父親一個緩衝的時間。
二來,她還得安靜下來細細想想該何去何從。
她又問父親,“您家裡還有什麼親人嗎?”
張叔眼底頃刻死灰般黯然無神的搖搖頭。
“這二十年裡,我和你嬸兒為了找妞妞,把家裡的錢都花光了,還欠了很多錢,我們那些親戚朋友都怕我們借錢,一個個見了我們就像見了瘟神一樣,都躲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