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嬌，我結婚了。”
這話滕睿幾天前就對羅玉嬌說過一次。
羅玉嬌足足有一分鐘沒有說話。
滕睿正要掛電話，羅玉嬌的聲音又傳來：
“滕睿，你和你妻子沒有感情，你會離婚嗎？”
滕睿沉眸看向前方。
他目光空洞。
羅玉嬌的話在他腦海裡回蕩。
他和上官如許會不會離婚。
肯定會。
但他還能和羅玉嬌在一起嗎？
離婚後他成了一個二婚男人。
而羅玉嬌還是一個青春靚麗的小姑娘。
羅玉嬌的聲音再次傳來：“滕睿，你會離婚嗎？”
滕睿心裡說了一句，“會。”
但他不會對羅玉嬌說。
他隻是說：“嬌嬌，你還有美好的未來，我們已經……沒有可能了。”
滕睿已經把話說的很清楚了。
隔著電話他看不見羅玉嬌的臉。
但他聽見了羅玉嬌抽泣的聲音。
可他何嘗不難過呢？
他也很心痛。
他說：“再見。”
他掛了電話。
他覺得心口好堵。
對於他來說，最心痛的就是和心愛的女孩說再見。
滕睿不知道發了多久的呆。
桌上那杯子裡的茶葉都已經沉在了杯底。
茶水也早已涼透了。
羅玉嬌意識到她要真的失去滕睿了。
她坐立不安。
站起來就快步走了出去。
滕睿無論從家世，到他自身條件都是數一數二的。
她不想失去滕睿。
……
同事來到滕睿辦公室叫滕睿一起去食堂吃午飯。
滕睿和同事剛走到餐廳門口，另外一個同事跑過來說：
“滕法官，有人找你，在你辦公室。”
滕睿不知道是誰，但他的腦海裡出現了羅玉嬌。
他回到辦公室，果然是羅玉嬌。
“嬌嬌？”
羅玉嬌回頭，嘟著一張粉紅的小嘴，“滕睿，即便分手，麵也不能見了嗎？”
滕睿張了張嘴，想解釋，但又沒解釋。
解釋就是優柔寡斷。
解釋就是給對方，給自己機會。
無論他和上官如許要不要離婚，但至少他現在是有婦之夫。
他要遵從自己的道德。
他隻是對羅玉嬌說：“我已經結婚了，怕對你影響不好。”
“你意思是結婚的男人就不能有女性的朋友了？還是你隻是不想和我再做朋友了？”
羅玉嬌頗有一種步步緊逼的樣子。
滕睿又張了張嘴。
但他沒說話。
可正是他沒說話，就是已經表明了他再也不會和羅玉嬌聯係。
羅玉嬌怎麼能看不明白。
她心如刀絞。
但她既然放下身段又一次來了，她怎麼能輕易放棄。
她還要爭取。
直到把滕睿爭取到。
她又說：“滕睿，我們一起吃午飯，就算是最後一頓飯。”
滕睿差點脫口而出“好”。
但那個“好”在他的唇齒間停了下來。
他在心裡告誡自己，他已經結婚了，雖然會和上官如許離婚，但既然不能和羅玉嬌在一起，那就再不要給小姑娘期望。
他說：“嬌嬌，你回去吧，我中午在食堂吃。”
看見羅玉嬌悲傷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