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深聽見陸新的話,不禁把剛靠在床頭上的背直了起來。
糖糖聽不見陳深的聲音,她直接問陳深:
“陳深,你是不知道說什麼還是不想說?”
陳深蠕動了兩下嘴角,“感謝的話太輕了,不夠誠意。”
“那就彆說感謝的話。”陸新說。
陳深咽了一口口水,突然感覺和陸新說話是一件這麼艱難的事。
“陸新,你這麼幫我,是因為許許的老公還是因為……”
說到這裡陳深猶豫了幾秒又鼓足勇氣問陸新,“還是隻是為了我?”
“你說呢?”陸新反問。
但他沒準備讓陳深回答,她又說:
“滕睿隻是我的一個兄弟,再說,我覺得他應該不會對你那麼好,要給你修路。”
糖糖真是被陳深給整笑了,滕睿那種傲驕的男人對陳深網開一麵已經是破天荒了。
陳深竟然還能想到滕睿會讓她幫他修路?
但此刻陳深在聽見陸新的話後眼底浮現出喜悅。
這是他想聽見的。
也是陸新給他的鼓勵。
可他卻又說:“可是我不夠好。”
“你對好的定義是什麼?”陸新問他。
陳深一時間有些語塞。
陸新又說:“陳深,我一直有個問題想問你。”
陳深:“你說。”
陸新:“當初,你為什麼拒絕我?”
“拒絕你?什麼?”陳深有些一頭霧水。
“……”糖糖覺得陳深是不是想耍賴。
她就直言不諱的說:“當初我向你表白,你為什麼拒絕我?”
“……”陳深抽了一口涼氣,“你什麼時候向我表白了?”
糖糖睜大眼睛看著陳深發來的微信。
她已經看清楚了。
而且看的很清楚。
但她卻是又看了兩遍。
她直接回過去兩個字,“陳深!”
而且用的感歎號。
陳深在這個感歎號中感受到了陸新說話的語氣。
撓撓頭,“你是不是記錯了,我怎麼一點兒記憶都沒有?”
陸新直接發了一句語言,“陳深,這就沒意思了。”
然而她緊接著又發了一句:
“我們都是成年人了,不要像小孩一樣,畢竟誰也不是傻瓜。”
不是,陳深自言自語說了一句後又給陸新發微信:
“我真的不記得,你說清楚一點兒。”
陸新便說了:“大四那年,我邀請你去我們家公司實習,你是怎麼說的,你忘了?”
陳深想了想,雖然過去好多年了,但他仍然記憶猶新。
當時陸新對他說讓他去陸氏實習。
可是他已經找好了實習地方,而且已經和對方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