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他來到了河邊,身旁正放著一個魚竿。
魚竿的旁邊有一盒魚餌,顯然是用來釣魚的。
他朝水裡看了看,隻見自己又恢複成了原來的相貌……
“年青人,釣釣魚吧。”
“誰,誰在叫我?”
這個聲音,就出現在他的耳邊,似乎是對著他耳語似得。
可他放眼望去,除了一片空蕩的草地之外,就隻剩下了平靜的湖水。
一眼就能看完的地方,那裡還有人呢?
“你是誰,是南華真人嗎?”
“南華真人?嗬嗬,不過是一個名號而已。是與不是,又有什麼區彆呢?”
“哦,那,你是莊周嗎?”
“魚非魚,我非我,你說魚是我呢?還是我是魚?”
蘇陽有些無語了。
這些古代的哲學家,根本就是一個尿性。
本來好好的話,全讓他們說的是似而非。
讓人聽的雲裡霧裡,才能符合他們裝逼的節奏。
不過,既然他說話了,就表示他一定在附近。
想到此,蘇陽掛上魚餌,一杆子甩了出去。
既然他讓釣,那就釣吧。
他倒是想看看,這個莊子把他弄來,到底想乾什麼?
……
釣魚是一項很奇怪的運動。
對於喜歡它的人來講,可以悠然自得,彆有一番滋味。
對於不喜歡它的人來講,這項運動枯燥乏味,實在沒什麼意思。
坐在湖邊,蘇陽的思緒根本無法集中。
前段時間的事情,一直在他腦海裡來回盤旋。
在從失樂園回來的路上,他不僅見到了另外兩個自己,也得知了他們的經曆。
更知道他被創造出來,就是為了來瓦解組織的。
而他,不過是彆人的工具而已……
無論是誰,都不想被彆人掌控人生。
他憤怒的和兩人大吵了一架,並表示今後,將永遠不必再見。
但是在內心深處,他對兩人還有某種敬意。
畢竟不是誰,都甘願默默無聞的待在另一個世界,不為人知的守護著人類的。
或許是因為知道的太多了,所以,他需要靜靜。
更重要的是他想要找到,重新奮鬥的意義……
“子非魚,安知魚之樂。”
“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魚之樂?”
“我非子,固不知子矣,子固非魚也,子不知魚之樂,全矣。”
“請循其本。子曰汝安知魚樂雲者,既已知吾知之而問我,我知之濠上也。”
兩人的辯論聲,像催眠曲一樣,讓蘇陽昏昏欲睡。
不知不覺間,他閉上眼睛,小憩了起來。
這一覺,不知睡了有多久。
等他睜開眼睛的時候,身上已經落滿了灰塵。
在他的身旁國,還有一個看起來頗有些灑脫的中年男子。
“我是蘇陽,你是莊子嗎?”
“怎麼,你們現代人問話,都這麼直接嗎?”
“你把我弄來,不就是為了解開我的心結嗎?既然這樣,直接一點不好嗎?”
“哈哈哈哈。”
那中年人笑了起來,抬手把魚竿從水裡提了起來。
蘇陽順著他的方向,往魚竿處望去。
這個發現,這人的魚勾,竟然是直的?
直的?這似乎在暗示什麼。
等等,薑太公釣魚……
薑,他在說大長老薑男嗎?
“嗬嗬,看來,你還不笨嘛。也不枉我造化一番。”
“是嗎?既然閣下如此聰明,我看就用不著我了。說實話,我最討厭彆人故弄玄虛了。尤其是本來沒多大本事,卻非要把自己扮演的和神一樣的人。”
莊周怔怔的看看蘇陽,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此時,蘇陽也把魚竿提了起來,放在了草地上。
“我想閣下也知道我是誰,把我帶來這兒,應該不是想殺我吧。為了避免日後咱們不必要的紛爭,閣下還是把我送回去吧。”
“你……你就不想知道神國在那兒?”
“不瞞你說,我也剛從神國回來,要是我願意,還能當救世主呢。”
看著莊周,蘇陽的嘴角撇上了幾分冷笑。
救世主?這或許就是他們的宿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