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四四.二零二.一一四.五六
身後的親戚們一臉肅靜地低垂著腦袋。
[靜安墓園]
毛毛細雨打在冰冷的墓碑上,照片上是一位帶著淺淺笑意的年輕女孩,雨水劃過,留下一條條水痕。
沈安然拿著一朵白色菊花緩步走去,隨後彎腰輕輕將花放在了墓碑前。
“嗯?為什麼?”
不過……趙楠的目光從手機上轉移到了樓上,她有了可追求的目標了。
“周應淮,麻煩跟我們走一趟。”
周恩妤下意識抬頭看去,她不禁有些鬱悶,不過,最後還是乖乖地點了點頭。
一旁的男人猛地想起了什麼,他悲憤的神情被憤怒取代,“那天晚上,林聽看的直播就是你?!就是因為看了你的直播,她才會變成這樣的!她一直都很聽話的,都是因為你!”
說實在的,周恩妤心裡還是很害怕沈安然的,尤其是當她麵無表情地看著自己時。
沈安然點點頭,並沒有應聲。
慵懶的聲音從房間內傳了出來。
“我死的比你早,認識她的時間也比早,是不是安然並沒有把我放在心上。”
沈安然衝他們友好地笑了笑,“你們好。”
站在最前麵的女人捂著嘴嗚嗚地哭著,旁邊的男人悲傷地摟著女人的肩膀。
直播?
“針灸的時間提前。”
沈安然直接打開門,就看見白珩正靠坐在軟椅上,修長勻稱的手指飛快地在鍵盤上操作著,時不時地停頓一下。
“對,就是她!”
白珩停下手中的動作,偏頭看向她,嘴角微微上揚,“你找我,自然任何時間都是空著的。”
女人的眼睛裡再次充滿了熱淚,看著他們青澀的麵容,她再一次想到了自己的女兒。
等沈安然出來的時候,周恩妤的怨氣已經消去了不少。
女人心痛地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你放心,這幾個小時你體內的毒不會發作。”
白珩笑了聲,“你考慮的倒是周全。”
女人抬眸望去,是五六個年輕人,陌生的麵孔。
但她卻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你是……沈安然?!”一名學生突然出聲,“你竟然是林聽的朋友啊!”
周應淮瞬間愣在了原地,心如死灰,但他很快就恢複了正常,起身,整了整衣服,他看了一眼站在門口的助理,目光沉了沉。
周應淮確實是完了,更準確來講是罪有應得。
她站在欄杆處,聲音清冷,“再等等。”
林父直接打斷了女孩說話,他怒目圓睜,“就是你在那裡說什麼死不死的,是你教唆林聽自殺!”
她不是一個人。
“阿姨,請節哀。”
林母微微緩過神來,她偏頭,看到了沈安然的臉,自然而然地就想起了那晚林聽拿著手機出來和他們吵架的場景。
下一秒,她抬手,狠狠地朝沈安然的臉打去。
並嘶吼道:“都是因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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