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愣了幾秒,而後爆出刺耳的尖叫聲,“媽呀,她她她……不是人!”
沈安然伸手輕輕覆蓋在李允書嘴巴上,“噓,彆吵到她們了。”
李允書瞬間閉嘴,但是一雙眼睛裡的驚恐分毫不減,“沈安然,你在這裡……做什麼呢?”
沈安然彎眼輕笑,“正常工作而已。你還住這裡嗎?”
李允書正要開口拒絕,她不可能和一些不三不四的東西待在同一個屋子裡。
而此時,門鈴聲響。
站在門口的李允書自然而然地開了門,然後,和門外的人四目相對,一時之間,空氣好像都凝固了。
李允書確實長得和她有三四分相似,但溫迎覺得,她更像明媚的陽光,光是看著她的笑,就好像能感受到暖洋洋的光灑在身上。
沈安然正好停下筷子,“我是。”
等宋旌年出去詢問的時候,正好碰見剛關門的男人。
沈安然的眼睛一瞬間就亮了起來,“他是誰,在哪裡?!”
“那我們可以做朋友嗎?”
“不用。”李允書微仰了仰下巴,“我會一點一點地重回巔峰。”
男人一臉的詫異,“你來的可真巧,”他抬了一下拿著剛打印出來的租房廣告的手,說,“剛要租,你就來了。”
“好。”溫迎其實是更想在這裡住的,熱鬨。但是她又不想一直打擾沈安然。
於是沈安然毅然決然地拋棄了跟了自己兩天的饅頭,拿著碗默默地坐在餐桌上,準備安靜地乾飯。
溫迎此時突然不知道該怎麼麵對她了,畢竟李允書曾受到的傷害,都是因為她。
沈安然跑完步回來就看到溫迎坐在沙發上喝藥。
宋旌年不說話了,就一直看著溫迎,他的眼神中夾雜著太多情緒,眼淚包裹不住,於是一滴一滴地往下落。
宋旌年有些驚訝於沈安然說的話。
男人有些猶豫,他本來想多講講價的,隻是一通電話的到來,讓他不再猶豫,“現在可以簽約吧?”
拿到合同後,他又回到沈安然的家,“溫迎,我已經安排人去布置了,晚上就可以住了。”
沈安然:“對。”
“可以。”
溫迎有些不知所措,她歎了一口氣,慌亂地擦拭著宋旌年臉上的淚水,“彆哭了,這麼大個人了。”
“會的。”溫迎垂下眼簾,聲音帶笑,“一定會的。”
她看了眼時間,問道:“不舒服?”
“你沒有什麼對不起我的。”
“可以說,沒有任何人對不起我。”李允書笑了下,“我隻是時常會想,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會讓穩重的他變得那麼瘋魔。今天見了,確實是我比不上的。”
宋旌年看著如此年輕的人,又有些擔憂地看向溫迎,他說:“你真的能治好溫迎嗎?”
等她吃飽了,宋旌年也不哭了,又恢複了那種生人勿近的霸氣感。
“對了,”宋旌年對沈安然說,“我有一個朋友,他身體一直很弱,算命的說他活不過二十五歲。你如果成功治好了他,他家裡人支付給你的費用定不下千萬。”
“五千萬……”
“多……”宋旌年正要問出租價格,但他莫名地想到了沈安然的話,又說,“兩千五一月,租一年,一次性付清。”
李允書挑了挑眉頭,猛地湊到溫迎的身前,兩人距離近到幾乎可以感受到對方的氣息,“也不是不可以。你送我一幅畫好不好?獨屬於我一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