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沒說完,江譯突然伸手抱住她。
“……”
林梔夏雙手下意識抬起阻隔他,身體僵住。
四周瞬間陷入寂靜,隻能聽見不知道是自己的還是他的不規律的心跳聲。
“林梔夏。”他開口。
“嗯。”林梔夏的眼睫動了動,輕聲應。
從她這個角度,隻能看到江譯尖尖凸起,大的像鴿子蛋的喉結,以及精致的鎖骨。
他啞著嗓子,仿佛命令般道“抬頭。”
可能鬼使神差吧,林梔夏乖乖照做。
然後下一秒,臉就被捧住了。
唇角的濕熱貼上又離去,林梔夏都是懵的。
直到聽見頭頂傳來一道似是成功做成了什麼才歎了一口氣和不怎麼正經的話“終於親到了。”
說完,還得意笑了笑,才鬆開她轉身離開。
看著他目標明確走到林墨的房門前,打開,走進去,然後把門關上。
林梔夏?
誰能告訴她,剛剛發生了什麼嗎?
她剛剛大腦好像宕機了。
ˉ
淩晨四點,已經數了三遍綿羊和聽了兩遍風靡全網絡的催眠神曲後,林梔夏依然清醒得像打了雞血。
眼睛炯炯有神,盯著天花板一點睡意都沒有。
她失眠了。
已經三個小時過去了。
林梔夏覺得自己要完了。
她現在滿腦子都是剛剛的畫麵。
甚至還不受控製地回味。
其實她一開始還以為自己做夢了,夢裡夢到江譯抱了她,還親了她唇角。
可她用了三個小時去回想,去消化,去自我否定又肯定。
最終,她確定以及肯定,江譯就是抱了她,就是親了她。
而且就在今晚。
就在她家。
雖然她沒有說不樂意,甚至可以說確定江譯親了自己後,心裡是欣喜的。
可是!
江譯,他喝醉了呀!
萬一他明天醒來了,清醒了,不記得這件事了怎麼辦?
他要賴賬怎麼辦?
要真的是這樣的話?
她能有什麼辦法嗎?
有嗎?沒有!
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她總不可能主動提起吧?
她不要麵子的嗎?
“江譯你這隻狗!”
林梔夏憤怒地抽出一隻枕頭,把它當作他,摁在床上暴揍了長達五分鐘,“去死去死去死!”
“憑什麼是你做的事,卻要我一個人失眠?而你,在那邊呼呼大睡,還睡得這麼香!”
“你怎麼睡得著?啊?我問你,你怎麼睡得著的!”
一邊罵,一邊用力捶。
可儘管這樣,林梔夏還是覺得不夠解氣。
她拿起手機,打開微信,先是把他的備注從“江狗”變成“江豬”,又指桑罵槐發了一條朋友圈。
——“夢見被豬親了!大半夜嚇醒。”
後麵,還附上一個死亡微笑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