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驊“我來給一個小孩上一天課,他老師是我媽朋友,她今天有事不能來,就找我幫一下忙。”
“這樣。”
“對啊,那你呢?”
他問“你平時都在這裡訓練嗎?”
林梔夏嗯了聲。
“可今天不是國慶嗎?你們老師這麼嚴格國慶也不放假啊?”
“不是。”她搖頭“是我校運會兩天沒練了,老許要我加訓回來而已。”
“哦,你運動會也參加項目了嗎?”
“嗯,參加了長跑。”
他問“女子一千五百米?”
林梔夏點頭“嗯。”
張驊了然“原來這樣,難怪兩天沒看見你來大禮堂訓練,還以為你出什麼事了呢。”
林梔夏笑笑“沒有,能出什麼事。”
聊著聊著,兩人很自然就走一塊了。
出了路口,張驊問“你家是那邊?我記得是往科學大道那邊吧?”
“對,就在胡同那邊。”
“我剛好也往這邊走,我媽說想吃香香屋的雪媚娘,讓我拐去那邊給她買,正好我們順路,我載你一程?”
張驊是騎車來的,自帶後座。
他家和她反方向,還挺遠,不像她雖然背著琴不方便騎車,但走路走二十多分鐘還是能回去。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香香屋蛋糕店就在胡同往後走五分鐘不到,確實和她順路。
而且他都開口說載她一程了,有順路,她拒絕也不太好。
“這樣會不會麻煩你?”她問。
畢竟載完她還要往回走。
張驊單腳踮地,衝她爽朗一笑“不會,我又不趕時間,反正剛好順路嘛。”
“上車吧。”
他偏頭往後示意了下。
“好。”再扭捏就矯情了,林梔夏背好琴就坐上去“謝謝你。”
張驊說“客氣啥,大家都同學,而且我們下個月還要一起合奏比賽呢。”
林梔夏“放心,曲子我已經練好了,我們多合幾次就可以了。”
張驊接話“行啊。”
林梔夏隻讓他送到胡同路口口。
“就在這兒下吧。”她穩住琴跳下車,笑著說“我前麵就到了,自己走進去就行,謝謝你載我回來,你買完東西也早點回家吧,天黑了不好看路。”
入秋後,北榆的天一天比一天黑得快。
即使現在才下午六點,可太陽已經完全看不見了。
隻剩下天邊黃灰色的晚霞。
張驊“行,那再見。”
“再見。”
說完就背著琴走進去了。
是以,完全沒注意到路對麵的兩個人。
兩人剛從超市買完零食出來,原本打算是一人提零食回家,一個人騎車去接人的。
結果,一出來就看見這一幕。
女生纖弱漂亮,男生穿著白色的t恤,溫文爾雅,個子高出她一個頭,顯得女生更嬌小玲瓏。
兩人不知道說了什麼,林梔夏衝他微微一笑,左邊平時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的酒窩就淌出來了。
“……”
陳晉凱吃著白桃味的布丁,眨了眨眼,跟身旁的人說“夏總誒。”
江譯垂眸掩去情緒“嗯。”
“她剛剛,坐著一個男的車回來的誒?”他繼續提醒。
江譯把書包往肩上甩,手拿著一大袋各式各樣的零食,單手推車,一臉滿不在意“我沒瞎,看見了。”
他不但看見了。
還看得很清楚呢。
隔著老遠都看見她對人家呲著個大牙傻笑。
笑個屁笑!
陳晉凱搞不懂,“那這你也忍得了?”
江譯皺眉“什麼?”
“這男的我知道,叫張驊,鋼琴特長生,和夏總還有合作比賽呢。”
“哦,然後呢?”
陳晉凱“然後他和夏總專業相同,有共同話題,長得也不錯,就剛剛的場景,一看他就對夏總有興趣,而夏總,對他並沒有抗拒的意思。”
江譯開始不耐煩“你跟我講這個乾什麼?”
陳晉凱無語“我這是作為兄弟,好心提醒你要提防天降插足!”
小心你的這棵青梅白菜被人給搶先拱了。
“我乾嘛要提防?我又不在乎。”
說完,滿臉陰沉往前走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把他給惹了。
陳晉凱都懶得拆穿他,嗤了聲“嘴硬吧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