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衝過梨樹林,一直在月光下快跑著,黑暗的樹林裡麵,隻有我們這種走習慣山路的人才知道方向在哪裡。
我跌跌撞撞的跑,好幾次撞到樹上,又從樹下爬了起來,終於跑到了我的親家家門。
我重重地敲門,好一會兒,方有人在門口喊:“是誰呀?這麼晚了還來。”
在村子裡,一般到晚上8點多就關門睡覺了,這時間的確晚了一些,可我還是不停的喊道:“是我呀,親家。”
門,“啪!”的一下打開了,是親家母聽到了我的聲音。
“親家公在吧,我有事找他。”
我擠進門去差點把我年輕的親家母給擠倒地。
“親家公,親家公,你快起來,我有急事啊!”
我連喊叫數聲後,把我的神仙親家給喊起來了。
裡屋的門開了,他順著我的聲音搖搖晃晃的走了過來。
其實,他不用這麼裝,我在這個村子裡麵清楚的很,他能微微的看清楚人,可他一直就是裝作全瞎。
“好好跟我說,你給我吃的那個後悔藥,到底是不是真的起作用了,我那台事好像是假的,沒有出事!我可能是打錯了人!”
我連連搖晃著他的雙肩,張在嘴巴在他耳朵邊大聲講話。
“什麼事啊?你說的是什麼事啊?我怎麼不知道啊,我什麼時候給了你藥?我的親家,你身體一直很好的!”
他這樣一說,讓我可是糊塗起來,我轉過背一看,親家母也在呆呆的看著我,我就揮手讓親家母回去休息。把老神仙拉到火塘邊,好好的審問他。
“你彆不認賬啊,拿了我那麼多錢,就不幫我辦事,你到底是不是在哄我?我現在發現,我花錢跟你買的藥好像沒有起作用!”
可是,無論我怎麼搖他的雙肩,大聲的和他說話,他依然在重複說,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我的神仙親家這樣淡定,一副無辜的樣子讓我也引起了懷疑。
我打開手機,看了看手機裡的短信,我給他的銀行卡,卡裡麵的錢的確沒有被支取過。
他該不會是不要錢吧,我心裡這樣想。
“我的銀行卡!你快把我的銀行卡還給我。”
我想起來了,隻要他把銀行卡拿給我,那麼就可以證明,他的確收過我的銀行卡,也就可以證明我跟他買了後悔藥的事是真的。
“我沒拿你的銀行卡,我拿你的銀行卡乾嘛呢?我又不缺錢,而且我拿著銀行卡也看不清楚,到哪裡去取錢?親家,你好好的找一找銀行卡,是不是你把它放在哪裡了?”
他依然淡定的說話,讓我也糊塗了,這是不是真的沒有把銀行卡交給他。
這下子有一搭沒一搭的沒法說了,我隻能確信我的確找過他,但是自從我服用了後悔藥以後,那個仙丹發揮的作用,好像一切又回到了從前,就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如果是這樣真好,謝天謝地了。
我看看也問不出來什麼,就離開他,返回家。
回到家,又重新在熟悉的床上,徹夜未眠。
天剛亮,老爺子又在屋子裡麵吼起來了,讓我這個不成器的兒子趕緊上山去,最近上山那些草本紅起來,老鼠肯定又多起來了,趕緊去收老鼠夾和老鼠籠去,老鼠多了,那些草果就不是金果果了,就變成了一堆堆老鼠屎。
我趕緊爬起來跑到車庫,騎上我30來萬的紅色寶馬賽摩。
摩托車轟鳴聲中,小梅趕過來了,硬給我塞了一堆吃的,我知道,又是煮雞蛋的和鹵牛肉,還有餅子。
當然大餅裡麵必然要放肉的,我是無肉不歡的,雖然我怎麼吃也吃不胖。
村裡的路都是水泥硬化路,摩托車行駛的非常快。
我在公路上熟悉的“貼線”,壓路轉彎,輕輕快快地飄過。整個人,隻差人車合一了,這就是我熟悉的平常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