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我不願說出來,張隊就避開這個話題又和我聊起了,我家合作社的事。
這下,我就毫無忌憚地把合作社是我父親白手起家給帶出來的,但是生意做大以後欠債的人多,後來碰到我媳婦小梅的表姐芳姐加入,很多債都靠芳姐公關收回來,規模收益都得到前所未有的發展。
這一聊開,五六個小時就過去了,時間要是這樣快就好了,那些不開心的事就不會發生了。
張隊知道我心裡麵安了一道防護門,就閉口不提我親家的事情,跟我聊了芳姐的事。
我跟張隊說起芳姐我們是怎麼變成好朋友的。
一次,老爺子去外地收債,突然間來了外省的生意朋友,要是大量山貨和金果,我們在鎮上最好的飯店接待他們。
飯都吃得很滿意,就是對我喝酒量少不滿意,非要我和他們吹瓶子。
對方一共是兩個人,我和其中一個人吹了三瓶肚子,實在撐不下去了,知道要再喝下去就會吐的。
這時候,芳姐圓場說這樣一瓶地吹,不過癮,直接拿個臉盆來吧,咱們把啤酒給倒進去,倒進去後,看誰能先把一盆喝完。
對方仗著酒量大,一口答應芳姐提出的新遊戲玩法。
很快,服務員端上來三杯啤酒,芳姐首先給這位外省客商把臉盆裡麵的酒可以倒滿,接著又把她自己臉盆裡的啤酒給倒滿。
等到臉盆上的啤酒泡沫消散得差不多。我喊1——2——3後,芳姐和對方開始雙手同時高舉起臉盆,豪飲起來。
我和另外一位客商都坐著看她倆喝酒看呆了。
隻聽到咕嘟咕嘟的聲音不停地響下去,兩個人雙手各舉著一個比臉還大的臉盆,一直喝個不停。
時間好像過去卻發生了一個世紀,兩個人這才把臉盆放到桌上,各自抹了一下嘴上的酒,各自漲紅的臉,相互對視地笑起來。
結果,對方喝酒的客商,笑了不到一分鐘就笑仰著往後倒下去。
我們趕緊把他給扶起來,立刻請店家買來葡萄糖水的給他醒酒。
好一會兒,他才醒過來,搖搖晃晃地被我們扶著送到賓館去休息。
第2天,外地客商爽快地付了錢,把三大卡車貨給拉走了。
看不到車影子後,芳姐這才捂著嘴哈哈哈地笑起來。
我一直在追問,我才知道芳姐在喝酒的時候動了手腳,她知道這個客商酒量和她差不多,所以她拿了三瓶不同的啤酒上來。
這個外地客商不知道,我們本地的三種啤酒的味道。
白瓶的酒,味道甜。藍瓶的酒,酒精含量高。紅瓶的酒,味道有酸性。
芳姐給外地客商倒酒的時候,儘量給他倒藍瓶和紅瓶的酒,給自己倒酒的時候,儘量倒白瓶和紅瓶的酒。
同樣喝的酒,對方喝的酒精含量高,還帶有酸性的啤酒,自然就醉得快。
這位豪爽的外地客商卻不這樣認為,他覺得我們合作社的一位女將都可以把他喝翻了,那麼一定是非常豪爽的值得交往的人,就這樣爽快地付錢拉貨。
還準備長期跟我們合作,因為他相信我們這麼豪爽的人,賣的物品一定是物超所值。
就這樣,從此我和我老爺子特彆信任芳姐。
聊到這裡,我做了一些隱藏,其實芳姐一直遊刃在我和老爺子之間。
公司的業務上,她和老爺子走得近一些,私下裡,我們倆喜歡在夜間騎上我的寶馬摩托在山區公路上狂野地飆車,她喜歡緊緊地摟住我的腰,把她的秀發貼在我的肩膀上。
我現在的媳婦小梅是父親給我選擇傳宗接代的,平日裡不說話,其實悄悄地看到了這一切,多次出現在我們倆的麵前,我也發現了小梅是在提醒我,這樣做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