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什麼時候這麼熟了。
還是說夏爾隻是單純的把妹妹不穿外套隻穿裙子這事遷怒到他頭上了?
一路也沒多說什麼,雖然君度總覺得夏爾很想問自己什麼問題,但礙於艾爾莎在這裡又不好問。
三人走回城堡,君度回到弗蘭德利給他準備的客房,發現娑兒不知道怎麼的又換上了上午穿過的女仆服飾,端著一份餐點矜持的站在門內出口處。
君度半晌無言,娑兒的這個位子實實在在的擋住了他的路:“你在乾什麼?”
娑兒恭敬的開口:“尊敬的客人,您的晚餐已經準備好,請慢用......我在等著你說謝謝!”
她前半段還在中規中矩的敘述,後半段就不太想玩了——君度的表情實在太過無趣,讓她沒了說下去的性質。
君度:“謝謝。你對夏爾也經常這樣嗎?”
“夏爾可不會像你這麼無趣的反應。”娑兒撇嘴,把托盤放到一旁的桌子上:“好啦,你從早上那頓吃了後還沒吃飯吧,我這麼好心想著你能不能給點有誠意的反應啊?”
君度:“我很想知道夏爾那有誠意的反應是什麼。”
“哦,他也沒誠意,他被嚇跳起來了。”娑兒說。
所以弗蘭德利人對寵物的定義還是很正常的,正常到古板了?
話說娑兒好像很樂見其成夏爾的反應,但君度覺得自己現在再被嚇到跳起來有點晚了。
“謝謝。”他又道了聲謝。
黃綠色的藤蔓自行伸到娑兒後方編織成了一把椅子,娑兒舒服的坐了上去:“對弗蘭德利見到的人感覺感覺如何啊,君度公子?”
人均八百個心眼子。
君度默默地想。
他坐回床上,餘光忽然看到了那托盤上的食物,於是又坐到書桌旁的椅子上,拿起刀叉,食不知味的吃著。
娑兒嘖嘖稱奇:“你說像你這種,沒有吃東西沒有睡覺沒有世俗欲望的人,活著到底有什麼意思?”
“人不是為了意思才活著的,至少我不是。”君度聽著耳熟,好像在穿越到這個世界之前,不少人這麼說過他。
雖然沒有用詞到不吃東西不睡覺這麼過分。
“關於弗蘭德利,”他再次開口:“我有太多不清楚的東西了,如果是以前,我一定會跑的越遠越好。就算跑不了,我也一定會打探情況,越清楚越好。”
“但是現在,自從黑魔法被激活衝破封印後,”君度拿著空盤子走出門,娑兒也從藤蔓搖椅上站起來,跟著他的身旁:“無論是對上黑珊瑚,還是對上其他,我隻想去扔掉腦子去戰鬥。無餘力打探其他東西。”
自從與上了那艘海盜船後,或者更早一點兒,自從同影子戰鬥之後,就一直如此。
“呀,這位客人……”一個路過的女仆發現了君度拿著的盤子,驚呼了一聲:“請把這個交給我吧,這個時間您該去睡覺了。”
君度微微低頭:“謝謝。”
他和娑兒回到客房,從包裡翻出了凱瑞爾給的美瞳,戴在眼睛上。
這大概也是魔法技術,他從鏡麵看到的眼睛變為了韻紫色,看到的外界卻依舊是原本的顏色。
“就這樣吧,”他說:“至少在弗蘭德利,就先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