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爾莎說到這裡問雪銀莉:“賽維爾小姐,你有感覺到我哥哥這段時間有什麼不一樣嗎?”
“不一樣?哪裡不一樣……他最近很忙,這算不一樣嗎?”雪銀莉輕輕挑眉:“他上周主動約我的茶會被他自己取消了,之後就沒再約過我,這個也算?”
……這個自然算,這個當然算,這個都不算還有什麼能算。君度懷疑雪銀莉一直在揣著明白裝糊塗,但是他想不通為什麼不把話說明白。
何止雪銀莉,何止艾爾莎,整個弗蘭德利城堡的人都能感受到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壓迫。
隻是單純的剿匪,不是,海盜,也不是什麼太大的勢力,用得著整個城堡的人都忙起來?
就這麼忙碌著,時間劃到了平安夜前夕。
“我還想回大陸過聖誕節呢……”雪銀莉半趴在桌子上片刻後坐起來,握拳:“果然,學習中的時間流逝是不知不覺的,是充實的!”
“這話真該給那幾個差生聽聽。”君度說:“弗蘭德利一日不剿匪,我一天就不能回去……雖然我也不是很著急回去,但夏爾到底要把我扣押到什麼時候?”
“你和夏爾見過?”雪銀莉有些驚訝,自從那天起,足足十多天前就沒再見到過他了。
君度:“……不是什麼好事。”
前幾天夏爾又和他見了一麵,像是日常閒談一樣,問他這幾天的訓練辛不辛苦,要不要一起去爬個山放鬆一下。
爬山放鬆,他真的能說出口。
但君度還是沒拒絕,君度自覺其實是挺佩服他的。
爬的還是弗侖雪山。
路上,夏爾似是閒聊般的問:“大陸上的黑魔法師,數量不多吧?”
君度點頭:“不多,我知道的不多。”
“他們也被王國排擠的很嚴重?”
“是排擠,還有……”君度沉默幾秒:“怕。哪怕王國整體實力在黑魔法師之上,但破壞總要比守護容易。”
“這樣啊……”夏爾恍然未覺的點了點頭:“我還聽說,大陸那裡最強的黑魔法師,是叫恩佐?”
“明麵上是這樣,暗地裡肯定不是。”
“嗯?”夏爾好像來了興趣:“肯定不是?”
君度知道他終於要問重點了:“你想問什麼?”
“這麼說,你知道大陸上最強的黑魔法師會是誰了……”夏爾語氣裡多了幾分調笑的意味:“總不會是你吧?”
君度平靜的回答:“如果我說是我,你打算怎麼辦?”
“那我當然是立刻跪下來求你不要動弗蘭德利了吧?”夏爾居然很流暢的接下了這個玩笑話,讓君度終於有種有人能接住他的梗的錯覺。
因為在這直來直去的弗侖雪山上,不知是不是因為夏爾這半個月實在忙碌,居然真的一個不小心向上爬的時候沒站穩,手一滑摔了下去。
君度:“……”
君度緩緩試著伸手,然後理所應當的沒抓住他。
在一處山腰,君度麵色毫無波動的找到了摔了不知道多少層倒在地上的夏爾。
這已經不是跪了,這是已經摔到趴下了。
……不是,沒抓穩摔下去就算了,義務教學在逃人員連禦風術也不及格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