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熾瞥了他一眼，顯然剛才他特意在院子裡等了一會兒，否則範雲霄肯定追不上他。
範雲霄這會兒不敢犯渾了，老老實實的跟著白熾一起去吃飯，期間，白熾也詢問了今早朝堂的事情。
就像白熾之前猜測的那樣，範雲霄交上去的的名錄，就沒有一個前兩天來送禮的。
他甚至還大大方方的告訴皇帝，他對京中官員不熟，也不知道他們能力如何，品行如何。
但是來給他送禮的，品性大概率是不行的，這次為了目的能送禮，下次為了其他目的就能收禮。
既然如此，那就摒棄這些送禮的，剩下的官員中，至少品行兼優的占比更大。
這話說的其他人臉色難看，說得皇帝龍心大悅，說得那些被選中的官員欣喜若狂。
而皇帝也確實直接就下旨，給這些人升了官，讓他們去填曾經的五皇子一派的空缺。
這些大部分可都是實權，對他們來說，簡直就是天降福祿，怎麼可能不欣喜若狂！
範雲霄還說，他今天上朝的時候看父皇，整個人的氣色，明顯比前幾次差了很多。
兩人算了算之前幾次他們進宮的時間，果然發現，皇帝臉色更好的時候，就是他喝了人血之後。
但顯然並不是人血的緣故，而是那些加入人血的各種藥材。
在範雲霄說這些的時候，白熾也跟著用精神力看了一下老皇帝，一副行將就木的感覺，一臉死氣。
“對了阿熾，我記得你之前提過，人血很臟，貿然喝人血，可能會染上奇怪的病症？”
等白熾吃飽了，放下碗筷了，範雲霄才終於說起另一件事。
“對，怎麼了？難道是你父皇？”
察覺到什麼，白熾立刻認真起來。
範雲霄果然點頭，但又搖搖頭：“我也不確定是不是，但是早上上朝的時候，我發現父皇總是無意識的抓撓手臂，脖子等地方，以前可從來沒有，就好像長了疹子。”
其他人因為不敢直麵龍顏，更不敢盯著看，所以沒有注意到這個細節。
也就範雲霄的每次上朝，都是無所事事，吊兒郎當，打著哈欠到處看的模樣，其他人也都習慣了。
而且如果真的隻是普通疹子，恐怕也早就讓禦醫診治了，怎麼可能一直留著。
“而且我早上站的近，我聞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有點像膿瘡爛掉的味道，以前在邊關的時候聞到過。”
正因為聞到過，所以才格外敏銳，總之，就是一個非常難聞的味道。
顯然這不可能是其他大臣，那個味道是從上方隱約傳來的，而父皇今早，腰間掛了兩個香囊。
顯然是想要用香囊，掩蓋那些奇怪的味道。
等範雲霄說完，白熾微微皺眉。
他的精神力可以看到老皇帝衣服下的皮膚，但他不想，他沒有偷窺老男人的癖好。
但是就範雲霄說的這些，十有八九，老皇帝估計是真的染病了。
沉吟片刻，白熾心裡有了想法。
“這樣吧，先吃飯，一會兒你父皇午休之後，我們再重新潛入宮中，看看你父皇是什麼情況。”
但是話剛說完，就被範雲霄阻止了。
“太危險了，萬一真的是臟病傳染病怎麼辦？還是讓禦醫們去頭疼吧。”
他們現在要做的，是先把那害人的巫師，給清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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