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倆都被賭場的人帶走了,主人,要去救嗎?’
白熾直接搖頭。
‘救什麼救,救出來也是隻會吸血的白眼狼,一千五百兩還不夠他們的花的,救出來不知道還想要多少個一千五百兩呢。’
他沒有直接下手,就算是的看在父母兄弟一場了。
那一家子貪得無厭的家夥,心比天高,就算逼死了原主,估計也不會掉一地眼淚。
其實這樣的人,隻要能硬下心,不管不顧不聞不問,遲早是會遭報應的。
所以白熾才遲遲沒有主動動手。
雖然他不在乎,但這時代情況不一樣,就算是天大的委屈,若真的明目張膽的不孝,那也是會被人戳脊梁骨,罵一輩子的。
他自己就算了,不想連累鐘雲霄也一起被罵。
而現在正好,所有人都知道,他父母扣留了他的所有聘禮,結親的時候還故意為難鐘家,逼鐘家又拿了五百兩,還差點誤了時辰。
現在他們更貪心了,自打兒子嫁到鐘家,就惦記上鐘家的錢了,明目張膽的,在大街上就能找二少夫人要錢,私底下不知道拿了多少呢。
‘幸好大少爺來的及時啊,那二少夫人一看就是個軟柿子,他爹娘可勁兒欺負他呢,要是沒有那些破事兒,那二少夫人在鐘家,肯定比現在更好!’
小黑模仿下午聽到的坊間傳言,笑嘻嘻的看向主人。
‘主人,這些是你老公讓人傳出去的呢,這個叫什麼?控製輿論方向?反正現在沒人說你不孝的,都是說你是被娘家害了。’
白熾微微挑眉。
‘看來確實不用我做什麼了。’
現在在彆人眼裡,他就是那被爹娘坑慘了的弱勢群體,還想讓他來填他們那賭博的坑。
但是鐘家顯然不讓,甚至不想讓他們接觸到白熾,所以鐘家大少爺,才直接把人送去衙門了,連罪名都不是隨口掐的。
那兩人確實,是直接攔住了白熾想要錢,隻是這種事情,往小了說是找兒子要養老錢,往大了說,確實跟攔路沾點邊。
全看衙門偏向哪邊了。
很顯然衙門偏向鐘家。
白熾打了個哈欠,不再多想這件事,拉過被子蓋得嚴嚴實實的,這就準備睡覺。
隻是剛迷迷糊糊的,小黑突然又呼叫他。
‘主人,你老公這是失眠了嗎?在書房的窗邊站一個快時辰了吧,貌似從回去就一直站在那裡,看著你這邊呢。’
小黑傳來了一個畫麵,鐘雲霄站在書房的窗邊,頭發上都有小水珠了,不知道站了多久。
白熾眉頭一擰,這大冬天的,他這是不要命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有靈犀,剛這麼想,鐘雲霄就伸手關窗,然後慢悠悠轉身。
一旁烤火打瞌睡的小廝,聽到動靜連忙跑過來,詢問大少爺是不是要洗漱休息了。
鐘雲霄沒有說話,隻是微微頷首,白熾眉頭卻皺得更深了。
鐘雲霄這分明是凍僵了,冷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他不要命了?這麼冷的天,連披風都沒披一個,明天就除夕了,難道想在病中過新年嗎?’
白熾有些擔心,但是礙於身份,這會兒又不好直接過去把人罵一頓。
‘主人,你老公今晚怕是要發燒。’
奈何兩人現在擔心也沒用,隻能祈禱他的身體好一些吧。
事實證明白熾的擔心是正確的,因為半夜的時候,鐘雲霄果然發熱了。
白熾幾乎在第一時間就發現不對,床上的鐘雲霄滿臉通紅,就好像陷入夢魘,嘴巴一開一合,好像在說些什麼,但是沒有聲音。
也正因為沒有聲音,以至於守夜的小廝完全沒有發現大少爺的不對勁,還在隔壁的小房間睡得香。
白熾著急,索性沒叫其他人,直接到了鐘雲霄的房間。
屋裡的炭火已經熄了,比他的房間還冷,以至於白熾直接打了個哆嗦。
‘主人,先穿個衣服吧,你這是剛從被窩裡出現,小心你自己也感冒了。’
‘沒事,一會兒我就回去。’
隨即直接上前去檢查鐘雲霄的身體,額頭滾燙,剛要把手拿開去把脈,結果就一把被按住了手腕。
明明剛才還閉上的眼睛,此時已經睜開,隻是眼神有些渙散,正努力聚焦,試圖看清麵前的人。
“阿,阿熾?你來了。”
白熾眨眨眼,又點點頭,粲然一笑。
“大哥,你生病了,記得找大夫。”
“好,大哥聽阿熾的。”
“大少爺,你怎麼了,是要喝水嗎?”
小廝從小房間過來,原來是聽到這邊聲音了,正端了水過來。
白熾另一隻手食指抵唇:“虛。”
隨即微微一用力,掙脫了鐘雲霄抓住自己的手腕,然後就消失在鐘雲霄麵前。
“阿熾!”
鐘雲霄猛地大叫一聲坐起身,正好遇到端著水進來的小廝,也正好聽到鐘雲霄大叫著弟媳的名字,從床上驚醒。
而且還叫的是那麼親昵。
小廝愣了一下,一時間有些進退不得,到底是假裝沒聽到把水送過去呢,還是假裝沒聽到,自己出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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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的鐘雲霄總算清醒了一些,聲音虛弱的提醒小廝。
“去叫大夫來,我好像發熱了。”
下一秒,就‘嘭’的一聲,直挺挺的倒在床上。
隨後整個鐘家雞飛狗跳起來,大少爺風寒發熱,睡著的大夫直接是被砸門聲叫醒的。
幾乎是同一時間,大少爺生病發熱,還在睡夢中驚呼二少夫人的名字,也傳到了老爺夫人耳中。
不僅如此,他們還問出來,大少爺是從二少夫人院裡出來,就獨自一人站在書房窗口,看著二少夫人院子的方向一個多時辰,就是這樣所以才發熱的。
兩個雙胞胎還什麼都不知道,隻顧著著急,鐘老爺和老夫人,卻是麵麵相覷,甚至眼裡還有幾分認命。
一直到快忙完了,大夫都開了藥房了,隔壁聽到動靜的白熾,才終於披著厚厚的披風,在小桃的攙扶下,慢慢來到了大少爺的院門外。
但是沒有直接進去,隻是探頭往裡麵張望,等看到公婆了,這才進了院子,但卻是往二老那邊去,而不是去主屋看鐘雲霄。
“爹,娘,大哥這是怎麼了?怎麼還有大夫來了?”
一邊問,還好奇的探頭看,好像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一樣。
空間裡的小黑,簡直佩服得五體投地。
‘絕了主人,你這樣誰知道是你先勾搭的啊,這一看妥妥兒的你老公單相思啊!都相思成疾了!’
‘閉嘴,不會好好說話就不要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