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雲霄,你還記得你爸和你爺爺的死因嗎?”
原本因為白熾那一眼,突然就心跳加速的傅雲霄,腦子一下子就冷靜下來。
“我爸和爺爺?”
傅雲霄疑惑的重複了一遍,有些不解的看向白熾。
“不是跟你爸和你爺爺一起出海的時候,船在公海觸礁解體了?”
雖然已經是十年前的事情了,但那會兒他們已經十五歲了,這件事當然記得清楚。
當時兩家人,連同其他一些做生意的人,和其他幫派的老大,全都收到城主六十大壽的請帖。
一艘從西洋來的大船,比城門還大,那船長知道城主要辦壽宴,就邀請城主在海上慶祝。
不說前無古人,但絕對很少有人能遇到這樣的機會,於是城主答應了。
誰知道在出海的第三天,海水帶回大量大船的殘骸,和船員的屍體,這時候大家才終於開始擔心,派船出去打撈。
可惜已經遲了,整艘大船觸礁解體,船上所有人都未能幸免於難,大量的大船的殘骸,和船上人員的屍體,在附近的礁石或小島周圍被發現。
整個打撈,和尋找屍體,用了將近二十天,當時連他們兩個十五歲的少年,也跟著大家一起在尋找長輩的屍體。
等找到他們爸爸和爺爺的時候,已經是半個月後了,他們的屍體已經被魚啃噬得殘缺不堪,又被海水泡得不成人樣。
如果不是他們的衣服和信物,幾乎認不出來身份。
傅雲霄想起了當年的事情,哪怕時間過去十年,當時海麵上的慘狀,依舊曆曆在目。
尤其是找到父親和爺爺時,他一直提著的那口氣徹底鬆懈,一口血從胸腔噴出,然後暈死過去。
等再醒來,已經在醫院了。
白熾當時就在他隔壁病房,情況跟他差不多。
之後他們各自處理了四位長輩的後事,然後接下了幫主的位置,並跟從前一樣,以自身的實力,維護著跟自己討生活的幫眾的利益。
此時,傅雲霄的臉色漸漸變得難看,眼神更是漸漸陰沉。
“阿熾,”
甚至連聲音都帶了幾分冷冽。
“你的意思是說,當年的船難,很可能是針對父親和爺爺他們去的?就是為了那不知真假的寶藏?”
他的眼中閃過驚駭。
“那可是一串人,數百人,還有城裡很多有頭有臉的人!”
他難以置信,但又覺得不無可能。
白熾拍拍他的手背,輕緩的動作,一瞬間讓傅雲霄的思緒稍稍冷靜了下來。
“我也隻是猜測,但是現在看來,十有八九我猜測的可能是真的,或許那個寶藏,比我們以為更貴重。”
白熾的目光在房間環顧了一圈,輕輕吐出一口氣,笑著緩和氣氛,重新舉起酒杯。
“好了,不說這個了,是真是假,你我這段時間自己找找就是了,住了二十幾年的家裡,真要認真找,肯定能找到破綻吧?”
傅雲霄的手背一涼,這才發現剛才白熾的手,一直放在他的手背上。
有些失落,但是看到白熾笑著舉杯,之前消散的漣漪,再次在心頭蕩了起來。
舉杯,跟白熾碰了一杯,兩人這一次,倒是真的專心喝酒吃菜,還聊起了白熾家裡被翻動的地方。
為了讓傅雲霄儘快找到,白熾直言是自己睡覺的房間被翻動了。
他甚至還著重表示,那可不隻是他的臥室,而是曆任幫主居住的臥室,隻要接任了幫主的位置,就會住進那個房間。
傅家也是一樣!
不過兩人這麼一說,倒是很快發現,白傅兩個幫派的一些規定,居然是非常相似。
雖然以前也都知道,但並沒有重視。
可如果兩家祖上,可能有什麼共同約定,或是共同寶藏的話,那這傳下來的訓誡,就非常值得推敲了。
這酒,一直喝到了半夜,喝到兩人都醉醺醺的,甚至連路都走不穩了。
最後,兩人勾肩搭背的從飯廳出來,然後被傅雲霄的手下扶住。
白熾假惺惺的要回去了,卻被傅雲霄一把勾住脖子。
“阿,阿熾,不,不回去。”
喝醉酒的傅雲霄,大舌頭一樣,話都說不清了,但是勾住白熾的胳膊,倒是有力得很。
“就在,就在這睡,跟我,跟我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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