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怎樣？”郭湘氣笑了，臉一沉，一把揪住花襯衫的衣領，一提就把他提了起來，“好話不聽非逼我動手是吧？”
“你、你要乾嘛，放手，你快放手！”花襯衫臉漲得通紅，沒想到這姑娘力氣這麼大，他想掙脫居然掙不開。
“放開我，否則我真不客氣了！”花襯衫大叫起來，伸手朝郭湘的手上抓去。
郭湘的手一旋，改抓住花襯衫的衣領，用力一甩丟到一邊，冷笑，“你要怎麼不客氣？”
花襯衫一屁股坐在地上，邊上的人哄堂大笑。
花襯衫惱羞成怒，可是剛才一試就知道郭湘手上是有功夫的不好惹，色厲內荏地叫了一句，“你等著！”
爬起身狼狽地跑了。
郭湘撇撇嘴，什麼東西。
坐下之後郭湘才好好打量這火車。
她還是第一次坐這種綠皮火車，還是慢車。
這種火車又破又舊，人多空氣不好，速度又慢，隨便一個小站都停，一到交彙就要讓彆的車先走，是又費時又難坐。
身邊陸陸續續有人下車上車，過了幾個小站就換了一批人。
快天黑的時候對麵上來一個五十多歲的老婦人，帶著一個七八歲的熊孩子，那孩子一上車就上躥下跳，沒一刻消停。
郭湘本想說兩句，想想算了，不想惹麻煩，隻好睜隻眼閉隻眼。
實在被吵得難受，看見售貨列車員的小推車上有書賣，準備買一本看看，一看書她的心就會靜下來。
可實在沒什麼書，就買了一本《故事會》。
正看著，突然感覺一雙粘乎乎的手摸到自己腿上，下意識地一踢，“哇”地一聲桌下傳來哭聲，原來是熊孩子躲在桌下。
“乖孫，乖孫，怎麼啦？”老婦人慌張地叫起來低下頭找孩子。
熊孩子從小桌子下爬出來，一邊抽泣一邊指著郭湘，“她……她踢我！”
“你怎麼回事？怎麼亂踢人？孩子被你踢壞了怎麼辦？”老婦人怒視郭湘，抱過孩子一邊哄著。
郭湘沒吭聲，如果不是熊孩子摸她，她會條件反射踢出去嗎？
“我說小姑娘，你怎麼回事？踢了人也不知道說聲道歉？”老婦人手指著郭湘罵起來。
“如果不是這熊孩子摸我的腿我會踢他？”郭湘冷聲說道，她都沒說什麼，這人居然倒打一耙？
“你胡說八道什麼？我家的孩子怎麼會胡亂摸彆人？”老婦人滿臉褶皺，耷拉的眼皮凶狠地看著郭湘。
“他沒摸？這是什麼？”郭湘抬起腳，褲腿跟著縮上去，露出一截白晳的小腿，上麵還有兩個黑乎乎的手印。
再看熊孩子的手，一雙黑手。
“這孩子，小小年紀怎麼就學會耍流氓了？”邊上有人開玩笑。
“什麼耍流氓？他才多大，他懂什麼？”老婦人怒斥。
“不懂就要教，這麼大了什麼能摸什麼不能摸，孩子不懂大人也不懂嗎？”郭湘冷冷說道。
“人家小姑娘清清白白，被摸了能不氣嗎？”邊上也有人搭腔。
老婦人強詞奪理，“他摸你是喜歡你，彆人他還不摸呢。”
“嗬……”郭湘氣笑了，“合著他摸我還是給我麵子？我還要感到榮幸了？”
“我還真不慣他這臭毛病，你們不管教，我替你管教！”郭湘說完就伸出手。
“你想乾什麼？”老婦人大驚失色，忙護住自己的孫子，“來人啊，有人打孩子啦，救命啊……”
邊上的人直搖頭，這樣護短這是愛孩子？這是害孩子！
老婦人見沒人來幫她，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天搶地起來，“你們一個個的見死不救，你們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哇……”
邊上的人一下怒了，“老太婆你怎麼說話的？怎麼像病狗一樣見人就咬？”
這邊吵吵鬨鬨的把列車長招了過來。
“怎麼回事？”列車長問。
有人就把剛才的事說了一遍，列車長看看郭湘，又看看坐在地上的老婦人。
看著郭湘還是更好說話的樣子，便對郭湘說道：“小姑娘，我看還是算了，這孩子應該也不是故意的。”
“孩子不懂事大人也不懂嗎？她不但不道歉還罵我，還讓我給她道歉，什麼道理？”郭湘說道。
老婦人嗖地站了起來，“我還沒叫你賠償呢，看看，我孫子的衣服都被你踢臟了，你賠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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