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浚死死的盯著嶽夫人,咬牙切齒的問“銀子呢?嶽飛征戰多年攢下來的財寶呢?”
董先不過是嶽飛手下之一,能力隻能算是中等,他征戰沙場攢下的基業,連秦檜都有些眼紅。
嶽飛作為一軍主帥,他的府邸之中,竟然連一錠銀子都搜不到,這怎麼可能?
嶽夫人撿起手帕,輕輕擦去臉上的血跡,漫不經心的說“這些年,我們夫妻安頓殘兵老將,銀子儘皆散了出去,哪裡還有剩?”
“嗬~我是不是還要誇一句,嶽飛品行高潔?”張浚嘲諷道“這麼多年,不提他打仗時繳獲了多少珍寶,便是官家的賞賜,都能堆滿一座宮殿了!
你跟我說,嶽家沒錢,你當我是三歲的孩童嗎?”
張浚急走兩步,搶過衙差腰間的佩刀,抽出刀來駕到了嶽夫人的脖子上,凶惡的說“說——你那幾個兒子,去了哪裡?
嶽飛這些年攢下的金銀珠寶,又藏到了哪裡?你若不說,我便成全了你,讓你去陪嶽飛,做一對亡命鴛鴦!”
嶽夫人看見近在咫尺的刀,絲毫不懼!她甚至仰起頭,主動向刀刃上撞去。
還是張浚見勢不對,及時的收回了刀。
他抬腳踹倒了嶽夫人,罵道“你這個瘋婆子!找死是不是?”
張浚心中暗罵這嶽家之人都有病吧?嶽飛就已經夠硬了,他這婦人倒好,比嶽飛還猖狂?
可張浚不敢殺了嶽夫人,官家的旨意,是隻誅首惡,其餘人抄家流放。
嶽夫人可以死,但不能這時死,更不能死在張浚的手裡!違背官家的旨意,他還沒有那麼大的膽子。
“來人,將這個瘋婆子押進大牢!告訴五城兵馬司的人,全力搜捕罪臣之子,嶽雷和嶽霖!”
張浚有意爭功,心中思索了一番,露出邪惡的笑容。
“點一隊人馬跟我走!既然這瘋婆娘什麼都不肯說,我便將她女兒抓來,我看她能嘴硬到幾時!”
隨著一聲聲令下,衙差都動了起來,街上也亂了套。
嶽雷和嶽霖已經同趙士程彙合到了一處,急匆匆的往城外逃去。
卻不想,還未出臨安城,便聽到朝廷已經發了通緝令全力搜捕嶽家之人的消息。
“你們不知道吧?嶽飛那幾個兒子都跑了,現在到處都在抓他們呢!”
“真是作孽啊~嶽將軍那麼好的人,怎麼就沒了?聽說,就是連真憑實據都沒有拿出來……”
嶽霖腳步一頓,就聽身旁的百姓說“聽說張大人帶人去了唐府,抓嶽飛的小女兒嶽銀瓶去了!”
嶽霖猛得抬頭看向那群人,腳再也邁不開了!他同銀瓶自小一起長大,感情最是深厚。這讓他怎麼放心的下?
“二哥,你走吧!銀瓶還在唐家,我要回去救她!”
趙士程哪裡能讓他回去“不行!嶽霖你必須走!銀瓶那裡,唐婉已經去了,若是事情不對,她會帶著銀瓶走的。”
嶽霖堅定的說“士程,讓我去吧!唐婉不過是一個弱質女流,她如何能對抗朝廷?
我家已經這樣了,儀王府已經受了牽連,我不能那麼自私,拖著你們去死!”
嶽霖又看向嶽雷“二哥,嶽震和嶽霆,就交給你了!”
趙士程想要拉住嶽霖,卻被他躲開了,一個縱身上了屋頂,往城內跑去。
嶽雷皺著眉頭說“士程對不起!辜負了你的一片好意~你已經做的夠多了,不要管我們了!”
說完嶽雷也施展輕功,往嶽霖的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