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主任蹲點的日子裡,連隊的生活仿佛被一股無形的緊張氣氛籠罩,每個人都感到前所未有的壓力。寇大彪覺得現在的管理甚至比自己新兵時還要嚴格,連外出買個東西都需要嚴格遵守兩人成行,三人成列的規矩。
就是在這樣的氛圍中,年底的機降演習也要開始了。
晚上看完新聞,連隊裡的乾部們在討論參加演習的人員名單,五班長秦震甲受傷,自然空出了一個名額。連長詢問眾人的意見,他的目光落在寇大彪身上,似乎對他的能力有些疑慮。
寇大彪心中充滿了渴望,他向往著能坐上直升機,體驗一次真正的從天而降。他鼓起勇氣,堅定地向連長表達了自己的心願:“連長,我想參加這次演習。”
然而這時,指導員章雷卻站了出來,他搖了搖頭,有氣無力地說道:“連長,還是讓其他士官去參加吧。寇大彪他還要排練節目呢?”
連長聞言,看了看寇大彪,又看了看章雷,臉上似乎有些不悅,他思索片刻,假笑著問道,“應該問問寇大彪自己,他到底要不要去?”
隨後,連長和指導員的目光都轉向了寇大彪,寇大彪撓了撓自己的腦袋,看了看隊列周圍的其他人,又看了看郭班長,陷入了思索之中。
他很想去參加演習,但小頭肯定也希望他留在連隊排練節目。但他又擔心,自己離開了之後,元子方這裡會不會有什麼變化。一番猶豫之後,寇大彪突然想到了一個關鍵的地方,這次演習可能是他在二排最後一次噴火的機會了,如果他不去,那麼他將一輩子遺憾。
“指導員,我回來再排練節目吧,反正也不差我一個人。”寇大彪假裝為難地對章雷說道。
“好樣的,那就這樣定了,明天出發,準備一下。”連長不等章雷反應,果斷地答應了下來。
章雷用他那雙滲人的小眼瞪著寇大彪,明顯已經非常生氣了,隨後陰陽怪氣地說道:“行,那就聽連長的安排。”
寇大彪也隻能無奈對章雷笑了笑,他早就不想受人擺布了,他覺得自己沒有選錯,能坐一回直升機,又作為噴火兵代表部隊去參加演習,肯定比在連隊排練這種無聊的節目強。
解散後,四班長元宇國安排大家到二樓的軍械倉庫領取噴火器,寇大彪也和海震濤,死魚一起去領他們演習要帶的噴火器,以及油桶,抽油泵等保障工具。
就在寇大彪背著噴火器準備去裝車的時候,元子方又出現了,他一把拉住寇大彪,二人來到了二樓的陽台。
寇大彪卸下噴火器,靠在牆上,從口袋裡掏出一包煙,遞給元子方一根。元子方接過煙,兩人默默地點著,深深地吸了一口,煙霧在燈光中繚繞,而寇大彪的心裡已經對這個兄弟有些厭煩了。
“兄弟,你怎麼了?”寇大彪吐出一口煙圈,打破了沉默。
元子方苦笑一聲,彈了彈煙灰,“兄弟,你怎麼去參加演習了?這樣我一個人在連隊怎麼辦?”
寇大彪側頭看著他,“我也有自己的追求好不好?你民主投票不是通過了嗎?”
元子方歎了口氣,語氣凝重地說道:“前麵小頭的表情已經明顯不高興了,你是拍拍屁股走人了,我就怕他會遷怒於我。”
寇大彪重重地拍了拍元子方的肩膀,“兄弟,彆瞎想了,東西都收下了,投票也通過了,你好好以後準備留隊當個通信兵吧。”
元子方抬頭望向遠方,眼中閃過一絲猶豫,繼續擔心地問道:“兄弟,現在應該是沒問題的吧?。”
寇大彪笑了笑,又遞給元子方一根煙,“相信我,肯定沒問題了。來吧,抽完這根,我還得去裝車呢。”
第二天,寇大彪他們二排部分人帶著裝備,統一坐上了營部的車輛,正式前往了三界演習場,經過漫長的路程,一頓顛簸過後,他們被安排在演習場內一處破舊的民房之中,雖然依舊簡陋,但是總比在外麵住帳篷強,門前也正好有一口井,也不用像新兵時那樣再跑很遠去打水了。
二排的眾人簡單地安置好生活用品,將噴火器和其他工具放置好,下午便馬不停蹄地開始了這第一次訓練。
三界這個地方,對於寇大彪和他的戰友們來說,雖然名字並不陌生,但這片廣袤無垠的土地,卻隱藏著許多他們未曾涉足的角落。這一次,他們所在的這片區域,即使是經驗豐富的連長和郭班長也顯得有些陌生。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剛剛灑在荒涼的空地上,跟隨著一個陌生的軍官,士兵們穿過了晨霧,來到了這片塵土飛揚的地方。他們抬頭望去,隻見幾十架直升機在空中盤旋,發出轟鳴聲,仿佛在預示著即將開始的艱苦演習。
軍官拿出對講機,熟練地呼叫著支援。不一會兒,兩架大型的米格24直升機從空中飛來,它們的身影在朝陽的映襯下顯得尤為壯觀。周圍螺旋槳轉動的巨大噪音漸漸逼近,如同戰鼓擂動,激蕩著每個人的心。
終於,兩架直升機穩穩地停在了眾人麵前,卷起的塵土如同一片迷霧,讓大家不由自主地眯起了眼睛。寇大彪心中湧起一股緊張與期待交織的情感,他知道,今天也算能坐一回直升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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