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大彪隨著元子方穿過熙熙攘攘的紮浦路,街道兩旁的霓虹燈閃爍,將他們的影子拉得老長。金羅米飯店的霓虹招牌在夜色中顯得格外醒目。他們上了二樓,推開包間的門,屋內的暖黃色燈光和熱鬨的氣氛撲麵而來。元子方的舅舅和一個中年男人已經坐在那裡,兩人看到寇大彪穿著軍裝進來,都投來了友好的目光。
"喲,小方,這位是誰?"元子方的舅舅皮膚略顯黝黑,身材偏矮,簡直和元子方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他的聲音帶著濃厚的本地口音,給人一種親切的感覺。
"這是我戰友,大彪。"元子方得意地介紹著,"大彪,這位是我舅舅簡軍,這位是佳明老板。"
佳明老板一副典型的老板派頭,濃眉大眼,耳垂肥厚,給人一種和氣生財的感覺。他一見到寇大彪,就露出了欣賞的神情,"小方,你這個兄弟長得真有特色,耳垂這麼大,一看就是個有福氣的人。"他笑著說,眼神中流露出對寇大彪的好奇和讚賞。
"你好,佳明老板。"寇大彪伸出手,禮貌地點頭,"聽元子方提起過您,沒想到能在這裡見到。"
飯局上,酒菜陸續上桌,氣氛融洽。元子方當著寇大彪的麵詢問起舅舅關於糖炒栗子店鋪的事情,簡軍表示現在不是季節,店鋪已經租出去了。
佳明老板突然關心起兩人的未來打算,"反正炒栗子還要等到明年,不如你們都來這裡乾吧?"
元子方麵露難色,連忙拉著寇大彪推辭,"工作的事以後再說,我們自己都沒想好呢?"
飯局結束時,簡軍給了元子方一些錢,"小方,這段時間,你外麵隨便找個浴室睡一下。"
"謝謝舅舅。"元子方接過錢,臉上露出感激的神情。
寇大彪感到一陣強烈的困意,部隊的生物鐘讓他感到不適,原來在部隊,這時候早睡了。但他還是強打著精神說道。"我們還有事,爺叔,就不多打擾了。"
"那行,有空常來。"簡軍笑著擺手,"大彪,以後常來玩啊。"
寇大彪正欲打車離開,元子方挑了挑眉毛,故作為難地攔住了他,“兄弟,要麼你跟我再去吃一頓飯?”
寇大彪雖然已經感到有些累了,但看著元子方哀怨的眼神,再想到前麵他舅舅給他錢讓他睡浴室的那一幕。他忽然覺得元子方有點可憐,便又動了惻隱之心,他覺得確實應該陪陪這個兄弟。
他們沿著紮浦路一直走到了儘頭,來到了十字路口的一家小飯店,兩輛輕騎駛來,兩個陌生的男人載著兩個濃妝豔抹的女子停在了飯店門口。
寇大彪看著這些人奇裝異服的打扮,心中暗自警惕,眉頭微微皺起,但他還是跟著元子方飯店裡坐了下來。
“那能意思剛?兩年麼一則電話?”一個滿臉橫肉的胖子笑著對元子方調侃道。
“我們部隊訓練嚴格,沒機會打電話。”元子方笑著敷衍道。
“這個兵哥,是你新認的兄弟咯?”男子望向了寇大彪,一臉諂媚地問道。
“是的,阿德,這是我部隊裡的兄弟,大彪。”元子方給這個名叫阿德的男子介紹起了寇大彪。
寇大彪仔細端詳這兩名男子,那個叫阿德的家夥一臉痞氣,另一個瘦子則是目露凶光。邊上兩個女的也叼著煙,熟練地吞雲吐霧。他知道,元子方的這些朋友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
接著,寇大彪也逢場作戲地和他們一起喝酒。
元子方趁著上廁所的時候把他的錢都放在了寇大彪這裡,“兄弟,等會你儘量彆喝,我一個人喝就行了。”
寇大彪有些莫名其妙地點了點頭,“好吧,我知道了。”
"來,阿方,我們再乾一杯。"阿德舉杯,臉上帶著幾分醉意。
"我我差不多了。"元子方有些搖晃,明顯已經喝多了。
寇大彪看著元子方,輕聲說:"兄弟,彆喝了,我們該回去了。"
元子方卻擺擺手,"沒事,大彪,再喝點。"
就在大家喝得差不多的時候,鄰桌的一個胖女人上廁所回來,不小心碰到了那個瘦子的女友。
本是一件再小也不能小的事,誰知道那個女人卻突然像個瘋子一樣,對著鄰桌的胖女人破口大罵,各種汙穢的詞彙滿天飛,飯店內的氣氛也開始緊張起來。
對麵鄰桌還坐著兩個中年男人,他們被罵,並沒有生氣,反而點頭哈腰地道歉:“不好意思,是我們不對。對不起,對不起。”
誰知瘦子見狀非但沒有罷休,借著酒勁就上前給了中年男子一記耳光,“叫你女人以後走路長點眼睛。”
中年男人雖不是肌肉猛男,也有些塊頭,他被打後依然唯唯諾諾地道歉,“兄弟,是我們錯了,以後一定小心。”
寇大彪覺得這些人真他媽的惡心,此刻他雖然有點看不下去,但他肯定不會去管這種閒事。
瘦子繼續囂張地挑釁,“你們知道我混哪裡的嗎?我是紅鎮老家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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