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那位師弟,為他這位師兄奉獻的最後一絲成道之機。
道侶道侶,這才是真正的同行之道友。
樓常輕歎,任由焰袍道人眼目血淚滾落,未有去驚擾他,轉身離去了,德斯亦化為一張黃金底色的卡牌,隨他消失。
“師弟,吾痛失同道矣。。。”
血霧翻湧著,映照著其主人憤怒至極的道心,朱厭也自化為圓形的血胎之中撕裂而出,在樓常的身影離去後,一把抓住了太陰之石,吞入腹中,隨後背靠著焰袍道人而坐下。
“如今,隻剩下複仇了。因果已結,道心不寧。
成災毀界,因果可解。”
重新睜眼的道人,似乎將這無邊的殺伐血氣,也都吞入了道心之中。
那一顆宛如玉石和善溫潤的道心,也在這一刻化為了猩紅的血色。
“以殺,止殺!”
新的道途,自陰陽之中誕生。
那是陰陽所化的血魄,也是萬靈本源的珍藏,以殺伐道法奪取血魄,成就朱厭太古凶獸戰軀,成為護道之靈。
以朱厭代太陰,他仍可修太陽造化之力。
道人且自修行,而在外界,那是一片哀嚎遍野。
百將大廳中。
憤怒的神將們指責著墟海領主,說是他的傳奇英雄抗不住壓,才導致了被朱厭陣靈一擊即潰!
墟海抓著座椅把手,青筋都冒了出來,但卻無法開口反駁。
大鯨已經死了,他們把過錯推給死者,力圖甩掉自身的罪責。
但是哈察金可看不慣,反正大腿選了一個,那就要抱牢一點。
“敵人頑厲,一座大陣不知攔住了多少海洋戰係!
要不是義父心中慈悲,派出大將前來破陣,爾等還在這望洋興歎!
而且我等明明已經入陣,爾等卻連這片刻都無法堅持,主動脫離大陣,導致大鯨英雄隕落,我等還能殺入核心破敵。
明明是爾等之錯,竟然還怪到義父頭上!簡直是恬不知恥,枉為氣吞萬裡的海洋一係!”
哈察金主動跳出來,可是捅了馬蜂窩了。
那些神將馬上抓著他死皮賴臉認人作父的風格放肆痛罵。
哈察金卻是越罵越是興奮,唾沫亂飛,好似回到了酒館行酒令一般,殺了個屍橫遍野。
“好了,哈察金,此戰罪責在我。
為今之計,是要重新組織戰力,滅殺此獠!
那新出現的巨像,可有人知道是從何而來?”
墟海領主一開口,話中雖然是讓哈察金彆作聲,但隱隱卻有袒護之意。
這明顯是已經將哈察金當成了自己人。
畢竟這廝跳脫雖然跳脫,但是真辦事啊!
不像劍尾領主,以及幾個追隨的戰爭神將,此刻都是默不作聲,宛如縮頭烏龜一般,令墟海有些不滿。
聽到他自擔罪責,再想起剛剛哈察金抓住的痛點,一乾神將也不由漸漸平息下來。
雖然損失較大,但是核心的高階兵種還是大多逃了出來。
這樣就隻是小敗,不是大敗。
而且墟海領主可是真的有實力的那種,隻要領地尚在,就還是他們中間的佼佼者,大家也不想真的過於得罪。
但是跳出來的哈察金,他們卻都恨的死死的!
事情重新回到了正軌,事後,哈察金就領著一隊新的高階兵種,大搖大擺的走出了墟海領主的駐紮點。
那是一隊厚殼海蟹,堅硬的殼以及力量,是它們身為高階兵種的象征。
當然,這禮物送的也很有意思,哈察金自然能揣摩過味道來。
不就是橫行霸道他來乾,拉仇恨出力氣他來做嘛!
無所謂,反正爺會消失。
哈察金帶著笑容回到了自身的駐紮點。
而眾多神將們,也開始重新調動兵力。
隻是,等到他們再探血陣的時候,才發現已經變成了迷幻陣法。
異域之人金蟬脫殼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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