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亞芬下午一點鐘進的鐘家大門,五點才從鐘家離開。
做完午飯,她婆婆又提出來要吃晚飯,還說彆人煮的粥都沒辦法進嘴,就許亞芬做的味道比較好吃。
事實上老太太還真不是故意折騰她,誰讓許亞芬煮粥的手藝好呢。
那種自私的老太太,彆說兒媳婦,就算是她女兒,都沒被她裝進眼睛裡,她隻管自己!
鐘文慧在車上跟嫂子念叨“……那個房子現在住著不是很方便,孩子上學有點遠。”
許亞芬心裡閃過一絲不痛快。
能痛快才怪。
鐘文濤搞下來的那幾套房子,都被鐘家的人瓜分了!
她手上可沒有剩一套!
許亞芬也想留上一兩套,畢竟麗榮是個女孩子,錢多不壓身。
女孩子的底氣就是錢給的。
也覺得鐘文慧有點……貪心。
她因為嘴巴甜,已經從鐘文濤手上要走三套房了,還不夠?
鐘文慧當然清楚自己得到的很多,可不滿足。
她曉得她哥手裡肯定還有。
這東西就是……不趕緊要出來,以後說不定就是誰的了。
鐘文濤家,許亞芬拖著疲憊的身體上了樓三樓,打開門手上的皮包照著床就砸了過去。
有一口氣隱隱壓著發泄不出去。
而且這口氣得一直壓到鐘文濤他媽過世了為止!
大孝子,你能指望他為了你放棄家人?
不可能。
“死老太婆,我看是你命長還是我命長!”說著話,試著又笑了笑。
許亞芬調整好臉上的笑容,從包裡拿出來一遝的錢,大概能有四百多塊她塞進了某處。
大的便宜占不到,金錢上的便宜還是她說了算的,這點小錢鐘文濤顧不上。
聽到樓下有腳步聲,許亞芬立即笑嗬嗬走到門口。
“回來啦。”
鐘文濤把公文包遞給她,見她臉色不好,問她“下午去我媽那,她又找你麻煩了?”
鐘文濤也知道自己母親什麼性子,他也不愛靠近。
實在是……看兩眼就心煩。
但這是養了自己的父母,加上某種程度上來說,他還是認為父母足夠優秀,隻是這份優秀恰巧碰到了不好的年份,然後家裡就不行了。
這也是談資。
許亞芬“媽說做兩床被不夠用,我又做了兩床,讓我買了肉把冰箱裡都放滿,錢我也給了媽。”
他們倆是按月給零花錢。
老頭兒有退休金,但不給老太太花。
老太太一輩子沒上過班,現在就靠兒子給零花。
詳細說這些不是為了邀功,而是清賬。
花出去的錢得讓丈夫曉得花在了什麼地方,至於從中間能克扣多少,就是她的本領。
又說“媽說電視機不行了,要換一個。”
“又換?”鐘文濤聽了轉述,也是一肚子的火。
生怕彆人不知道是嗎?
夫妻倆說著話,人鐘母直接殺門上來了。
許亞芬見老太太登門,也是有點傻眼。
“那被是新的床罩也得配套。”她說。
許亞芬一臉懵,解釋;“媽,床罩也是新做的。”
鐘母點頭“是新作的,可樣式我不喜歡。”
礦院附近做被子的地方賣的布料都是便宜貨,她不喜歡便宜貨。
鐘文濤說他媽“你也差不多點,成天要這個要那個,你以為自己是地主呢?”
“我家過去就是。”鐘母完全沒有任何不好意思。
本來就是啊。
鐘文濤“……”